她看看江昀之又看看寧戈，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她現在選擇一個，勢必會讓另一個失望。
雖然事後可以哄，但傷了的心很難彌補的道理她懂。
有沒有人來救救她啊！
蒼天吶！
見木芷安為難的模樣，自信滿滿的江昀之滿眼不可置信，他聲音顫抖地問：“為什麼不說？安安，我有那麼拿不出手嗎？”
“不……”
“你現在才知道嗎？”木芷安剛說話，就被寧戈搶先：“安安選擇的從來都是我，喜歡的也只有我，你算什麼江昀之？”
空氣好像突然變得稀薄。
其他人的聲音在江昀之耳朵裡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眼裡只看得到在糾結的木芷安。
他握住木芷安的雙肩，用力扣緊：“說話啊！”
木芷安吃痛。
“你給我松開！”寧戈反手一扯。
江昀之趔趄後退。
他眼睜睜看著寧戈將木芷安摟進懷裡。
“你沒事吧昀之哥？”木芷安伸手要去扶。
江昀之眼底的失望很真實，她知道她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站在寧戈這邊，否則她會失去江昀之。
就在這時，咖啡廳開門的鈴鐺聲響起。
她下意識看去，眸子睜大。
江阮怎麼會在這？！
驟然，她對上江阮微微帶笑的眼神。
那麼純潔、明媚的笑容，可看在她眼裡就是挑釁。
她眼圈泛紅，對江昀之剛剛升起的可憐消失殆盡，她掙開寧戈，失望地望著江昀之。
他明明對白月光舊情未了，為什麼要對她表現得那麼深情。
“你們都別跟過來。”她忍著哭腔弱弱警告。
跟江阮擦肩而過跑出咖啡廳。
江昀之順著看去，沒力氣再追上去。
心一陣一陣抽痛。
快要喘不過氣。
忽然腦殼頂被輕柔一下，他側臉看去，委屈一下湧上心頭，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顫抖音：“姐……”
江阮滿眼心疼，牽著江昀之離開：“走吧，姐姐帶你回家。”
他就這麼木訥地被姐姐帶出咖啡廳。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寧戈才恍然回神，下巴卻驚得收不起。
那個女人……好像他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