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叫了他們的名字,但沒有得到回應。
尹燁澤不在家就算了,連楊昶也不在。害怕再發生和上次類似的事,她把手機的語音助手叫了出來,直接讓它給季南淩打了個電話。
聽見她的請求後,季南淩用鑰匙開啟門,推開門看見漆黑一片的臥室,下意識想開燈。
察覺到他的動作,莊玉蘭很快叫住他:“哥,不要開燈,來我這裡。”
摸索著走到床邊,藉著門外的光線,季南淩看見了被銬在床上的莊玉蘭,當即大驚失色。
“臥槽,你們兩口子玩這麼花。”
現在已經顧不得羞恥,莊玉蘭說:“哥,沒有時間了,你想辦法幫我解開。”
大約是考慮過的,尹燁澤給她纏的結並不複雜,只是一隻手無法解開。
所以拿過她被銬住的那隻手後季南淩三下五除二給她解開了。
出門後剛走到樓道,她正愁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他們,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巨響,沒有多猶豫,朝樓上走去。
從被銬住的那一刻起,莊玉蘭要是想掙脫隨時都可以,只是那個時候她不想再刺激尹燁澤,幹脆就那樣陪他玩玩。
莊玉蘭其實沒有那麼單純,看似誰都能跟她都相處得很好,但其實誰也沒法真正走進她的內心,是最難被掌控的那類人。
所以如果有一天如果她能被銬住,那隻能說明她心甘情願。
夜晚,莊玉蘭躺在床上假裝認真在看書。
雖說在外面的這十幾天他們基本上每天都是同床共枕,但那個時候她是女鬼,有客觀條件限制,不能做一些有的沒的。
但現在不一樣,她可是一個有呼吸有溫度有心跳的活生生的莊玉蘭啊。
書上的漢字莫名其妙變成了甲骨文,莊玉蘭一點也看不進去。聽著浴室的水聲,她的腦子裡開始亂想,有點害怕,有點緊張,甚至還有點…期待。
很快,裡面的水聲消失,她聽見尹燁澤推門走出來的聲音。
感覺他越來越近,莊玉蘭默默把書放下,閉上眼睛假裝要睡覺,悄無聲息地咬咬唇。
但剛要走到床邊,尹燁澤突然轉身回到浴室,然後就聽見他拿毛巾擦頭發的聲音。
莊玉蘭莫名有點無語,心想著別擦你那個死頭發了,能不能快點。
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尹燁澤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躺到床上,然後從身後輕輕抱住她。
這個久違的溫度讓莊玉蘭又開始有些緊張,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對方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但尹燁澤只是越過她把床頭的臺燈關了,隨後就很安分地躺了回去。
莊玉蘭都要被氣笑了,心想男人果然過了二十五就只能聊聊天了,開始擔憂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該怎麼辦。
熱熱的,有香味的人類就在身後,溫熱的氣息就這樣灑在她的耳側,但她卻吃不到。
越想越覺得難受,於是在一片寂靜中,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尹燁澤,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嗯?”
“算了,當我沒說。”
本來想直接問他是不是那方面有什麼隱疾,但不行就是不行,她感覺自己在這方面也不能太苛責尹燁澤,大不了以後可以吃藥。於是到最後也沒戳穿那層窗戶紙。
雖然只留下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話,但尹燁澤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今天是你出院的第一天,希望你能睡個好覺。”
“但今天以後,我不能保證。”
說完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緊繃的後背,讓她放鬆了一點,隨即低聲說:“晚安,莊玉蘭。”
眨了眨眼睛,莊玉蘭發現聽完他的話之後更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感受到身後平穩的氣息,她也安心地閉上眼睛,輕聲說著。
“晚安,尹燁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