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蘭聽得皺起眉,想了一會兒,問她:“你能確定是季沅做的?”
搖搖頭,姜槿無奈地看著她:“我也不知道,我白天不敢出門,只能躲在樓道裡。晚上我嘗試過跟蹤他,這麼多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我能確定,我一定是喝了那杯酒之後才出事的。”
說著她突然轉移了話題,問莊玉蘭:“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也是被他下藥了?”
莊玉蘭也不知道自己和季沅有什麼交集,簡單解釋道;“其實我還沒死,我的身體不知道被誰藏在哪裡了,我找不到我的身體就活不過來。”
姜槿同情地看著她,認真分析道:“那他可能也給你下藥了,然後把你的身體藏到其他地方去了。但你知道的,我白天不能出門,所以對他的行蹤也一無所知。”
她說這話的時候莊玉蘭突然發現姜槿居然是直接站在地板上,她頗為驚訝地說:“你和我一樣?”
姜槿不明所以地問她什麼意思。
莊玉蘭帶上手鏈,真真切切地摸到了姜槿的手,簡略地跟姜槿講了一下她們和其他鬼的區別。
說完她拿起姜槿的手仔細看了又看,然後嘗試著把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摘下,果然,在摘下的一瞬間姜槿直接變成了透明的樣子。
一下變成真正的鬼讓姜槿驚奇了好半天,在走廊裡激動地飄來飄去。
莊玉蘭仔細觀察了一下她,覺得情況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你也許和我一樣,都沒真正死掉,而是身體處於重度昏迷狀態。”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直接把我殺了,而是藏了起來?”
莊玉蘭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
兩人沉思了片刻,姜槿感覺自己腦子不是很夠用。
但她目前還有一個非常樸素的願望,很認真地轉頭跟莊玉蘭說:“不管了,好複雜,我們先把季沅打一頓。”
莊玉蘭頓時心領神會,轉頭看向面前緊閉的門。
浴室裡,季沅正在洗澡。
連續幾天的失眠再加上喝酒讓他感覺到一陣頭痛,在熱水的沖洗下舒服了一點。
但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這個聲音很近,不是來自門口的,而是更像有人在浴室門口敲的。
他面色沉下來,把水關掉,轉頭看過去,發現浴室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他迅速披上一旁的浴巾,在洗手臺邊的瓶瓶罐罐裡隨意挑了一個握在手裡,朝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他警惕地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門外的人聞言輕笑一聲,隨即陰森森地開口:“是我啊,你忘記了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季沅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敢再往前,他試探著發問:“你不是已經...怎麼會在這裡?”
但很快,門被開啟,站在門口的姜槿朝他撲過來,又在他準備砸她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季沅一時精神有些恍惚,心神不寧地四處亂瞥。
酒勁還沒完全過去,他感覺眼前的東西都有些晃影,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是不是幻覺。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被人從身後用重物狠狠地砸了後頸,痛叫一聲,隨即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昏迷。
垂眼冷冷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姜槿輕聲開口。
“壞事做盡的人,也會怕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