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最顯眼的就是整面牆鏡子,此外還有把杆,軌道燈,地膠——一間標準的練舞室。
男人拍了拍房産證:“地下室,照著你媽媽那練功房裝的。看還有哪兒不合適?”
孟驚鴻定定看他片刻:“你什麼時候裝的啊?”
況野只答:“昨兒剛裝好,工人挺麻利的。”
“我現在還記得你租房那天說的話,你說,想有一個完全屬於的自己空間,想有獨處的時間。”
他放下手機,認真注視她:“當時我就想,要是我能滿足你這個願望就好了——我會覺得很榮幸。”
“收下吧。”男人將紅色大本放到女孩手邊,“我不在的日子裡,希望么么在自己的房子裡,開開心心做喜歡的事。”
他溫柔摸她臉頰,眼裡都是不捨和心疼:“這樣,哥哥才能去放心站崗。”
“……”
孟驚鴻看了看房産本,抬眸熒熒看男人——眼睛早紅了。
四目相對頃刻,她忽然撇開嘴,拿玩偶熊擋住臉哭起來。
“你討厭……”
被況野抱進壞時,女孩嗚咽聲止不住,哭得像個委屈的小朋友:“你,你這樣……我更舍,捨不得你走嗚……”
男人給哭得心軟了,眼睛也紅了。
“那怎麼辦?”他抱緊她柔聲哄,“要不我申請推遲一期,晚半年再走?”
——也不能算哄。姑娘哭成這樣,他心疼得不得了,是真動了延遲的心思……
孟驚鴻立刻搖頭:“不行。”
她脫開男人懷抱,抬手抹眼淚:“別耽誤了。早晚都要走……”
況野沒吭聲,拇指細致揩掉女孩滿臉淚,又在濕潤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與幕布上不捨吻別的男女主重合。
直到電影中的女主搭上火車離開,況野才自嘲嗤了下,聲線有點啞:“是,再耽誤,你再哭一鼻子,保不齊我就真不走了。”
孟驚鴻抽了下鼻子,悶聲:“那你別對我這麼好啊。”
她腦袋垂下來,聲音很低:“誰讓你老引我哭……”
況野給這離譜的要求逗樂了:“怎麼可能不對你好。”
女孩努努唇,幽幽看他一眼:“又不是沒有過……”
她扭頭看車外,觸動又懷念:“上次在這兒,你可兇得不得了,一會兒讓我離遠點兒,一會兒說要捆我……”
況野咂出一聲:“翻舊賬是吧?成。”
“咱再兇也就嚇唬你兩下,不像某人——”他頓住,黑眸玩味虛眯,“直接就想睡我。”
孟驚鴻心口抽了下:“誰要——”
想反駁,奈何事實勝於雄辯。
只能惱羞成怒地將小熊扔到男人身上。
玩偶從硬邦邦的腹肌上彈開,況野抱住羞得扭麻花的姑娘。
“其實上回——”
磁性嗓音磋磨她耳廓,又蠱又壞:“我也很想,睡你。”
大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銀色小包裝。
——拇指輕搓,一個變倆。
男人翻身而下。
“現在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