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得更緊了。
孟驚鴻發出跟小貓思=春一樣悽然的叫聲,撓人心肝。
枕頭移開,她大口呼吸著空氣,一身冷白皮早蒸成豔粉色,汗濕的長發全部散開在白床單上,擱淺的海妖一般。
蠱到極致,也無助到極致。
細細軟軟的嗓音嚶嚀到啜泣時,更惹人心軟憐惜了。
面對面,況野終於能將人抱滿懷,又俯身親她淚濕的眼睛。
“這麼疼?”
孟驚鴻搖搖頭,嗚嚶的嘴依舊模糊:“不……了。”
男人還是心疼她,眸光動了動,咬住牙慢慢往後撤。
就在即將退出溫柔鄉時,身側纖腿突然動了動,抵上他側腰。
況野垂眸,看見女孩抬起胳膊,反手抓住頭側的床單。
纖纖玉指難耐地又抓又擰,她雙眼迷離看他,唇瓣張開又合:“別——”
孟驚鴻覺得自己肯定被劈開了。
可怎麼會這樣呢,劈殺她的罪魁緩慢後撤時,那種開裂的不適痛感反而開始消失了。
有什麼在漸漸蘇醒,從她被劈開的骨頭縫裡湧出來——酥麻的,酸脹的,難以忍受的。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好像知道——就只是想要。
想要……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她第一眼就好喜歡的男人,令她生出一種獻祭般的心情。
——想被他佔據,奪取。
甚至是狠狠地蹂=躪。
想被他重重融進身體裡。
被他用盡全力地疼愛……
“哥哥……”放在男人身側的膝蓋動了動,討巧似地一下一下蹭他。
小腿也麻纏上去,無師自通地攀住男人結實的腰腹,腳跟輕輕磨他後腰。
“想,想要哥哥……”
她聲若蚊蠅,也不說到底想要什麼,但況野怎麼可能不明白。
原來,“不”的意思是“不要停。”
“別”是在說“別走”。
大手抓住作亂的腳腕,往上,架上寬闊的肩膀。
小山一樣的身軀往下沉,男人聲音也如沉水:“好。”
“哥哥也想要你。”
他更想。想得不得了。
弩箭離線,利刃出鞘。
一觸即發。
被劈開的女人一下就被撞碎了。
聲音也碎了滿屋。
“慢……啊……”
“停,停下——”
和之前一樣,況野深信女人這種時候偏愛說反話。
“慢”就是嫌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