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白的。
是那種徹底純粹的純白。可跟她這身冰肌玉骨比,一切潔白都遜色。
唯一能和白膩皮肉媲美的,大概只有洗手臺上的奶油了……
男人直白的眼簡直要將衣料灼穿,孟驚鴻根本不敢接這樣的視線。
垂低腦袋推他一下,她嘟噥:“出去。我要換衣服……”
況野一動不動。
“我幫你。”
握上光潔肩頭,大手輕扯捂胸口的細腕。
扯不動。
男人唇邊玩味翹起來:“羞什麼。”
他嗓音又低了一個度:“你哪兒我沒看過啊。”
何止看過。
她從頭發絲兒到腳尖,也都給他親遍了……
“……”
女孩眼尾尖尖白男人一眼,到底還是順應他的力氣,放下手來。
紅得妖嬈的裙子從奶白肌膚上一點一點剝落,剛才的蕾絲邊角也露出全貌。
——果然是純白的。
還是配套的。
她貼身穿白色也很好看。
不好的是,在這樣純淨的白之下,任何一點水漬都會無所遁形……
察覺到男人視線在哪兒,孟驚鴻心頭一緊,赧然地並攏膝蓋。
視線搜尋之前換下的衣服,她目光停在洗手臺。
抬起胳膊正要拿,小麥色的大手搶先越過她。
——拿的卻不是裝衣服的紙袋,而是一旁盛放蛋糕的水晶盤。
銀叉挑起一朵塌陷的動物奶油,緩緩送到她唇邊。
男人幽深的黑眸無聲示意。
孟驚鴻嫌棄皺眉:“不吃……”
誰會想光著身子在浴室吃蛋糕啊。
她的抗拒合情合理,男人也不勉強:“好。”
叉子隨之往回收,上頭的奶油卻掉下來。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女孩胸口的那顆小紅痣上。
兩人呼吸同時一窒。
靜默一瞬,頭頂的燈光似乎更熱了。
心跳與眼睫同步戰慄起來,孟驚鴻有些慌亂地從臺面上抽出一頁紙巾。
還沒往胸前摁,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
她抬眸,正對上一雙幽深至極的眼。
“不能浪費。”
說完,男人的嘴唇便替代紙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