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驚鴻搖搖頭:“問題……雙人舞缺的不是攝影師啊。”
況野看著她:“誰說一定要出鏡才能算雙人了?”
孟驚鴻眉心動:“不然呢?”
“先跳段。”男人朝空地挑挑下巴,“合適了再給你說。”
孟驚鴻抻了下衣服:“跳什麼?”
“都行,不拘雙人單人。你就假設——”況野唇邊一點點勾起來,“你好長時間沒見我,好不容易見面了,最想跳什麼舞給我看?”
他說得混不正經,可孟驚鴻一下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情緒: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她橫了眼男人,眼尾帶鈎子似的:“誰要巴巴給你跳舞……”
況野酒窩畢現,手上悄然摁下拍攝。
——就這個味兒。
就是這個宜喜宜嗔,又羞又傲的,讓他想親死的小表情……
“成,不說給我跳——”況野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孩,“就說,給你喜歡的男人,對上眼兒就臉紅的情哥哥跳什麼舞?”
“……”
聽這些詞就知道這個男人又故意逗她,可孟驚鴻卻意外沒惱。
她思忖片刻,點頭:“想好了。”
“跳什麼?”況野立刻問。
“少打聽。”女孩扭身走到草坪中央,“又不是給你跳。”
“靠……”被反將的男人笑得一臉不值錢。
他舉著器材巴巴跟過去:“開始?”
其實在況野第一次說時,孟驚鴻一下就想到要跳什麼了。
拍攝開始,即便沒放音樂,她也一秒進入狀態。
讓她意外的是,這個便宜攝像師好像也挺有狀態的——他沒有像她一樣固定機位拍攝,鏡頭始終跟著她遊走,前前後後,高高低低,變焦如影隨形,就像……
他忠誠凝望她的眼。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孟驚鴻似乎就再也忽視不了這個鏡頭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探向他,正如她總會不經意就對上他的眼……
一遍很快跳完,況野回看影片,肉眼可見的滿意。
他將相機遞到女孩面前:“你覺著呢?”
孟驚鴻定定看著螢幕裡的自己,半晌沒說話。
她從沒見過自己這樣跳舞,或者說,從沒有人捕捉到她這個模樣——眼神靈動,表情鮮活,連指尖和衣角都翻飛出情意。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她目光熒熒看男人,“雙人舞不一定要雙人出鏡。”
況野贊同闔眼,舉起相機:“再來一遍?要換舞服麼?”
孟驚鴻點點頭。兩人又溝通了一些細節,隨後換衣服的換衣服,找裝置的找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