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揩了揩唇角的血漬,面上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是嗎?”
“我倒是很想感受下,”席宴繼續靠近席肆,“是我讓你公司破産的動靜快,還是你讓我生不如死的動作快。”
撂下話,席宴就直接出了門。
客廳裡又恢複成往日的平靜。
姜枝看著螢幕裡面的動靜久久不能回過神。
姜枝不傻,大概也猜到之前的動靜是有人故意往jc身上扣屎盆子,現在再結合上席宴的這一番騷操作,大概也猜出了之前那個劣跡藝人簽到席肆公司之後輿論風波的惡意造謠。
現在姜枝只有一個疑惑的點,那就是——席肆是不是為了保護她,才讓她最近都住在劇組的。
平常片場都有人在跟著,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席肆在最開始姜枝進組的時候也暗中給她安排了兩三個保鏢。
要是按這個想法順下來,剛剛的這些猜測似乎都說得過去。
心裡難受地發酸,姜枝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來自那裡。
總覺得心的位置空了一大片,漏著風,颳得有些刺疼。
“哎,我看到了。”另外一個中年保姆從樓上下來,沖著監控室的人喊著:“東西在主臥的櫃子下面,估計是——”
她話音頓住,猝不及防地跟姜枝對視上,“太太。”
姜枝被她這一喊才從剛剛的思緒裡抽離出來。
她一時間甚至有些懊惱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明明席肆什麼都沒做錯,但是她還是要無底線地跟席肆耍小脾氣,甚至於兩個人近一個月的視訊通話,都是姜枝在單方面冷言相對。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姜枝甚至有了個很沖動的想法。
她想去機場接席肆。
想法來得突然,姜枝也顧不上思考後果。
簡單跟保姆打過招呼,她抓著手機就直接出了門。
風刮在耳邊,鼓動著風,似乎在某一刻將她的心填滿。
也許,這一刻,姜枝認為自己義無反顧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門口的邁巴赫剛熄火。
席肆下車,還沒邁出幾步路,就看到了正在往外面走的姜枝。
姜枝幾乎是在看到席肆的那一刻,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順帶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席肆看著她跑過來,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出擁住她。
姜枝此時情緒全都釋放出來,哽咽著有些說不出話。
這些天她一直都覺得很憋屈,明明自己才是最慘的那個,從港島嫁到他的家,可以說只有他跟自己最親近。
但是席肆卻沒有理由地想要推開自己,姜枝甚至想著直接跟他離婚算了。
可是在看到席肆為了自己做好一切後續的安排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地開始擔心他,開始無止境地想著他。
席肆攬著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窩上,“怎麼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姜枝沒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件高定:“我過兩天再帶你去選當季新款,好不好?”
姜枝抬頭重重地咬在他的胸口,“你跟我老實說。”
“席宴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