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耳朵不幹淨了!
幾秒鐘之後,姜枝整理好情緒,重新對著流理臺的鏡面上順了順頭發。
她拍了拍胸口,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心裡暗示,剛轉身,腳尖忽地一個趄趔,她被迫往後退。
腰卡在流理臺上,被席肆困在流理臺和他的胸/口之間。
席肆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沒穿衣服,面板上隱約還透露出微涼的水汽。
涼的?
姜枝的耳朵裡適時回蕩起她剛剛在門口聽見的那聲喘息,以及夾雜在喘息和水流聲之間的名字。
姜枝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席肆垂眸盯著她不自然的臉色看。
眉頭越皺越深。
他洗完澡之後,準備下來幫她倒杯熱水暖暖身子,還沒進廚房就聽見姜枝奇奇怪怪的尖叫聲。
甚至連他靠近她,她都沒發現。
“怎麼了?”席肆松開撐在流理臺上的手,微涼的手背貼著她的額頭:“頭暈嗎?”
“姜枝。”視線觸及她還沒來得清理的藥杯,席肆又緊張了起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用。”回答得太急,口水嗆了姜枝一嗓子,席肆耐心地給他她順了順氣。
姜枝抽空晲他一眼,視線不自覺地從他的眉眼滑落到他的嘴唇上。
他們做的時候,席肆很喜歡在她眩暈地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低低地喊她的名字。
就像剛剛在門口聽見的那種語調。
極盡曖昧與荒唐。
姜枝不敢去看他的唇,打掉他的手,一溜煙地跑回了臥室。
因為今天白天的拍攝,姜枝一整晚都睡得不消停。
夢境來回切換。
主人公卻只有一個。
席肆。
唇間不經意地溢位了他的名字。
宿聿年捏著聽診器的手抖了抖,他偏頭沖站在一邊緊張兮兮的席肆揚了揚下巴,不著調地開口:“你老婆夢見你了。”
席肆:“……”
他是三點多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姜枝睡相不老實,睡到半夜之後,整個人窩在他的臂彎裡,甚至還一股勁地朝著他的身子靠近。
嘴裡無意識地念叨著冷。
席肆第一時間打了宿聿年的電話。
宿聿年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後,席肆剛好在旁邊給姜枝準備熱水。
宿聿年直接過去給姜枝做初步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