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賠。”他伸手將她的手指攥住包裹在手心裡。
說話的本意是讓姜枝放心,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可是臨到說了出來,好像又全然變了味兒。
這還嫌棄上了?
“行,你高貴,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裡面的照片又沒有被劃破,我都沒說什麼...你還怪我。”
姜枝憤憤地抽出自己的手,臉上無意識地鼓著一個包,憤憤然地捏著裙擺就要往外面走。
順便還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要是這個老男人不來哄她,她就直接跟他離婚!!
席肆抓著她的手不讓人走,終於意識到了她情緒的不正常:“你生氣了?”
姜枝抱著手睨他一眼,“沒有!”
“那看來是生氣了。”他把手上的東西放進口袋裡,攔腰將她抱起來。
姜枝瞪大了眼睛。
眼看著就要走到床邊,姜枝深表無力。
怎麼說著說著就又要去床上了?!!
迎上姜枝鄙夷的目光,席肆悶聲笑了下,“你有話要說?”
他半蹲在床邊,屈膝從旁邊拿來棉簽。
“是有點話要說……”總覺得說出來有些難為情,但是姜枝還是決定義正言辭地警告他,“你能不能每天都想著那件事?我們剛剛還在吵架!”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肢體動作往往會比較多,現在也是這樣。
一雙白嫩嫩的腳晃悠著,不時蹭蹭床邊的毯子,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有些不願意直視對方。
席肆騰出一隻手,輕輕地附在她的腳踝處,“想哪件事?”
他抬眼,鄭重地看著姜枝:“還有,我們不現在不是在吵架,是你單方面的錯誤理解。”
姜枝聽著他的話,不自覺地走神。
腳踝上傳來一陣涼意,姜枝順著動靜往下看。
席肆一臉嚴肅地捏著她的腳,把手裡的創可貼貼到已經處理好的傷口處,做完這一切之後又仔細地幫她揉了揉。
“你這裡劃傷了。”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席肆才重新抬起臉看她,“我沒有生氣。”
“那個東西沒有你重要。”
“我是在擔心你。”
心裡像是有一圈水紋被蕩開,姜枝被他的直白弄得略顯慌亂。
“......”她現在有些想回避,“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好。”
他重新站直身體,去衣帽間把裡面的玻璃碎片整理了一番,順便交代姜枝先不要再去裡面,等明天保姆換了新的地毯再過去。
不說這個問題還好,一說起來,姜枝就又想到了那副畫。
“你之前在倫敦上學?”
席肆身形微頓,轉而扯了扯唇角,“大學畢業之前,我基本上都在國外。”
姜枝沒忍住多嘴,“為什麼?不在京城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