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雨聲漸小,一切小動靜幾乎都可以聽得清。
果然,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細微的下樓聲。
席丞嶼走了。
姜枝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呼吸。
不得不說這個老男人每次的進步都很神速。
姜枝現在甚至不能把現在的他和一開始跟她接吻會磕到牙齒的人聯系在一起。
身體陡然騰空,姜枝下意識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提醒道:“他走了。”
“我知道。”他把姜枝放到床上,“可是我覺得應該不是你‘喊’走的。”
姜枝不認同地蹙起眉:“那你去把他叫回來對峙一下?”
“不必。”他重新俯下身來,吻落在她的耳邊,“我再聽聽感受下就行。”
……
雨淅淅瀝瀝地拍打在玻璃窗上,搖曳著窗外的樹,室內的溫度卻在一直攀升。
身上的睡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抽了繩,只剩一小塊單薄的布料遮擋著胸口處的春光。
她眸光瀲灩,就連唇上也泛著不同尋常的水珠。
姜枝渾身泛紅,推搡著席肆,“席先生,戲過了。”
他松開她的手,“姜老師,這條好像有些沒入戲。”
他又低下頭去找她的唇,姜枝的手被他禁錮在床頭,只能扭過頭躲開他的吻。
席肆騰出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姜姜。”
“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想看見你為任何一個男人流淚。”
“也不想你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費盡心思。”
他語氣莫名惡劣,“姜姜,我希望你的小心思都花在我的身上,花在真正有合法關系的人身上。”
姜枝被他管的煩了。
本來因為席肆晚上安慰自己帶來的那點好感,在此刻全都被他不由分說的霸道消耗殆盡。
大小姐擰著眉,冷聲道:“席肆,我警告你!”她捏著手,增加氣勢:“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我不同意你不會....”
“哦?”他湊近她的耳邊,“我不會怎麼樣?”
“姜姜,”他溫聲哄,“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姜枝死死地咬著唇,氣急敗壞:“你滾。”
“姜姜。”他忽地悶笑了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
迎上姜枝略帶詫異的目光,席肆慢條斯理地補充:“我也不例外。”
晚上的月亮經過雨水的洗滌變得更加明亮,屋內的兩個人還沒有睡。
姜枝的腳被他捏著,“我發現你很喜歡那雙高跟鞋?”
姜枝順著他的話,注意到了下面扔得淩亂的那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