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貼近心髒的位置,姜枝甚至還能聽到他胸腔有力的跳躍聲。
姜枝動作頓住。
席肆攬著她的腰,呼吸幾乎全數噴灑在她的耳側,帶著微微的濡濕感,“姜小姐,我一直都跟你很清楚的。”
一開始席肆不跟她挑明自己的情況以及感情,是害怕姜枝會怕他。
況且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姜枝似乎並沒有真的記起他,也許是一種變相的逃離,席肆不敢去賭姜枝對他的真心又或者是對他的感情。
所以他選擇沉默。
合約上的年限是為期五年。
當時席肆在簽的時候,就在上面補了一條。
“...”席肆的聲音從醇厚變得低迷,“我在合約上加了條條款。”
姜枝原本準備的初版婚前協議特別苛刻,結婚的婚約只有兩年。兩年之後兩個人一拍兩散。
期間姜枝會正常形勢夫妻義務,席肆也必須幫助姜家在內地拓展市場的計劃。
如此雲雲,姜枝覺得已經足夠過分。
所以最開始聽到席肆說已經把那份協議簽好了名字之後,姜枝率先反應過來事覺得有些詫異。
畢竟這對於席肆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沉著聲,視線在她被吻的波光瀲灩的唇上游走:“如若合適,合法關系無限期有效。”
他賭上自己的一切,如果到頭來,姜枝還是放不下席丞嶼,席肆願意放手。
時間仿若靜止,姜枝對於他的這一番操作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聽見席肆接著解釋,“我需要的是一段穩定且合法正常的夫妻關系。”
“如果姜小姐沒有跟前男友舊情複燃的打算,我希望我們——百年好合。”
“不單單是身體上的。”
席肆稍稍頓住,繼而慢騰騰地解釋,“我知道你可能嫌棄之前的婚戒過於倉促,我接下來會專門請設計師給你重新定製對戒,但是,姜枝...”
“你要學會放下他的那枚戒指。”
他忽地像是連神情都暗淡了不少:“要不然這樣。”
“顯得我像個插足者。”
姜枝:“....”
接下來的話更是炸裂的沒邊。
席肆:“但,我其實也不能說是排斥這種身份。”
畢竟,現在已經是這種身份了。
“....”
姜枝臉上一陣燥熱:“我沒喜歡他,至少從跟你...睡了以後,就一丁點都沒了。”
“戒指本來就是準備丟的。”她胡亂地解釋著,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情緒的來源,只知道心裡不太想讓他誤會。
頭頂處傳來一聲悶笑,姜枝懵了,不理解這句話哪裡戳中了席肆的笑點,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你不準笑。”
她胡亂地把小手捂在他的唇上。
空氣好像靜止,就連原本的荷爾蒙在此刻都像是粘稠地沒有動靜。
手心一片濡濕。
姜枝磕磕絆絆地想要收回手,又被他捉住。
“姜小姐,這是答應了要跟我百年好合?”
姜枝悶悶地應了聲。
反正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跟席肆的相觸她也並不抵觸,姜枝願意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