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來之前還以為這個老男人會選擇那種最古樸的中式庭院。
傍晚時分,太陽幾乎已經落山,還剩下些秋日微微的餘溫。
姜枝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就看見停在不遠處的席肆伸出手示意她挽上去。
姜枝踩著高跟鞋不太方便走這種帶著一點設計感裝修的磚面,在那裡站定沒動。
席肆很有自知之明地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讓她搭在自己的臂彎。
姜枝握著她臂彎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剛要往前走,就被席肆拉住手。
席肆伸手在她卷的精緻的頭發上輕輕揉了下。
姜枝偏頭躲開,又被席肆重新捉住手,“有東西。”
姜枝有些惱了,這個發型可是她早上十一點早起找造型師做的!
席肆自然也明白,所以也就只是做做樣子。他偏頭,視線在門口那輛緩慢往外開的蘭博基尼上停留幾秒。
察覺到席肆的走神,姜枝說了句“莫名其妙”,抬腳就要往前走。
席肆眼疾手快地走到她的跟前站定,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著理由。
姜枝慢騰騰地把墨鏡別到頭發上,“你想幹嘛?不想讓我進去?那你早說——”
“我眼睛不太舒服。”姜枝半信半疑地靠近他的俊臉。
“好像沒東西——”
“啵”的一下。
席肆快速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
引擎發動的聲音好像在此時消失不見。
席肆重新拉著她的手,“你臉上飛了只蟲子,我想把它吹走。”
“哦。”姜枝臉上發燙,抬起眼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耳朵也紅的不像話。
不服輸的性子使然。
“等下。”姜枝踮起腳湊到他的右耳,緩緩開口,“你耳朵旁邊也有一隻蟲子。”
她緩緩對著他的右耳撥出一口氣,“我幫你吹掉。”
席肆擰著眉,耳朵裡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察覺到姜枝的靠近只是下意識地將人攬盡懷裡,“怎麼了?”
做完一切主動動作,但是沒得到回應,還被問“怎麼了”的姜大勇:“....”
姜枝神情懨懨:“沒什麼。”
耳朵裡的噪音清除了不少,還帶著微微的電流音,席肆極力壓制著不適,“姜小姐。”
“左耳更靠近心髒。”
他抬眼看了眼遠處的人影,將人擁緊:“情話記得在左耳告訴我。”
他偏頭貼近她的左耳,吐氣如蘭:“記住了?”
“什麼情話?”她矢口否認,“我那是罵你的。”
還沉浸在尷尬的間隙——
遠遠就聽到了有人在叫席肆的名字:
“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