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肆原本搭在沙發上的手忽地收回來,眸底的色澤更甚,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波濤洶湧,“不必。”
席肆挑著眉梢,“莊公子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自己一樣的齷齪。”
莊淮抿了下唇,他本意是不想把今晚的氛圍弄得這麼僵的,“喝酒。”
這種說辭算是莊淮一貫示弱的手段。
席肆慢條斯理地點了下頭,“我昨天跟你說的事,希望莊公子能盡快落實。”
“包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莊淮嘴上答應著,門外陸陸續續又進來幾個形形色色的長相妖豔的美女,往桌子上放著酒水,“先喝。”
“宿聿年那個撲街仔今晚出差來港島,估計一會兒就到了,枝枝的事你放一萬個心,我說到做到,等今年的合約到期,就放她走。”
席肆擰著的眉稍稍松動,“三個月。”
三個月走完解約的流程。
莊淮抿了下唇。
雖然姜枝有大小姐脾氣毋庸置疑,但是姜枝本身的流量以及各方面做演員的能力都是頂好的,要真這麼提前放她走了,公司的損失還真是不算少。
但是,莊淮已經放出了話,也意境沒有了收回的餘地,“行。”
包間裡來了不少的人,到最後,甚至是面對著包間門的一圈沙發都坐滿了。
席肆不想喝酒,沒人敢真的去灌他酒。
臨近十點。
包間原本哄鬧的音樂聲逐漸被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鈴聲打斷。
坐在席肆旁邊的宿聿年的電話最先響起,他直接接了起來,安撫著電話裡的人:“馬上回去。”
旁邊的人都是圈子裡玩得好的公子哥,都知道宿聿年老婆奴的特性,賊兮兮地湊近他的手機聽筒。
裡面的女聲清冷,“馬上是什麼時候?”
旁邊的人顯然聽到了這句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學著重複,以至於在座的人都聽到了對話的內容。
宿聿年:“這就回去。”
“嗯。”電話裡沉默了幾秒,“再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電話結束通話,起鬨聲不斷。
但很快就被其他的查崗來電鈴聲所取代。
席肆在一邊坐著,盯著手機上的對話方塊發呆。
手裡捏著的酒杯重新被人抽走。
莊淮給他續上了新一輪的威士忌,“咱這種沒老婆的就沒查崗這種事兒。”
也是因為莊淮這句極具有刺激性的話,才有了席肆當著莊淮的面撒嬌的好戲。
席肆接過威士忌,一口悶進喉嚨裡,點開姜枝的電話,隨手撥了出去。
等了會兒,那邊才接起來。
席肆咳了聲,聲音在此時像是真的染上了幾分醉意,帶著十足的啞,“姜姜.....”
坐在一邊目睹了全過程的莊淮,目瞪口呆地聽著席肆一系列不要臉的對話,“席肆——”
席肆怕大嘴巴莊淮把自己的計劃打亂,條件反射地率先結束通話電話。
莊淮盯著他的動作,“你說的&09;....”他說話有些難:“該不會是姜枝吧?”
席肆沒理,又往杯子裡倒了點威士忌,“我現在喝醉了。”他說話理直氣壯,“我老婆等會兒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