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沈璧開車油錢太貴，每次他們倆出去就是打車，至於沈璧自己從房子到學校，鬱青子給他共享單車開了個會員，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反正距離就這麼點，也就幾分鐘的路程，累不著他。
好巧不巧的是，牧陽車的副駕駛正好髒了，她們三個人只能都坐在後座。
司機像個隱形人，只有在剛開始的時候恭敬出聲打了個招呼。
沈璧坐中間，鬱青子和牧陽坐在一左一右。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厲害，鬱青子心裡苦，早知道坐地鐵回去了。
學校離這裡不過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都一個多小時了還在路上。
不知道是沈璧和牧陽本來就不熟，還是因為她在場，氣氛一時很是尷尬，沒人主動開口說話。
鬱青子低頭玩了會手機，就覺得無趣，車走走停停的，看得人頭暈眼花。
於是，她小小打了個哈欠，沈璧似乎一直關注著她，立馬道，“困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其實鬱青子根本不困，打哈欠也只是覺得無聊，但是既然沈璧開口了，她決定順坡下，閉上眼睛養一會兒神。
“那我睡一會兒。”
她靠在車窗那邊兒，把眼睛閉上。
過了一會兒，沈璧應該是覺得她睡著了，讓她換了個方向，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也握上她的。
鬱青子眉頭一皺，這死沈璧什麼時候都不忘記佔她便宜。
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牧陽開口詢問，“你現在很缺錢嗎？”
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希望沈璧有點眼色，別把她做的事供出來。
牧陽看起來像是個社會精英，她只是個未出學校的大學生，天然有點怕他。
沈璧：“沒有啊。”
她這才鬆了口氣。
牧陽又問：“那你讓你女朋友付錢？”
看人家女生都習慣了，絕對不是第一次。
沈璧戰術性沉默。
牧陽：“我先轉你點兒，談戀愛不能這麼摳門。回去我跟姨夫說說，讓他多給你生活費，有了女朋友開銷的確會大些。”
沈璧還是沉默，手卻不老實地捏她手心玩。
他們兄弟倆都不是多話的人，說完這些就雙雙住口，車內一時間又陷入沉默。
鬱青子本來只是無聊，但這麼閉著眼，路上又實在堵得厲害，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到學校，隨著車子一會兒停下一會兒向前挪一步，竟然真生出了幾分睡意。
頭腦漸漸不再轉動，鬱青子的呼吸悠長起來，真希望一覺醒來就在學校門口啊。
事實是，到了學校門口她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沈璧湊得很近，輕輕叫她的名字，“青子，我們到學校了。”
鬱青子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就看到他的臉離自己很近，下意識就覺得他又想動手動腳佔便宜，還沒完全清醒就甩了他一巴掌，“你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