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力的瞬間,段斯禮被她勾住脖子帶了下去……
床褥下陷的弧度將他們困在方寸之間。
段斯禮單腿抵在床上,試圖將姜莞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開。
大概是他的力道重了,身下的人囈語一聲,抽出了手臂,翻了個身。
姜莞翻身時帶起的氣流還卷著一抹酒香,段斯禮站直身體,微微鬆了口氣。
再看著床上形象實在不雅的某人,段斯禮眼神晦暗,最終只是扯過絨毯將人裹成了繭。
同一時間。
京城某私人醫院。
病房裡,白書儀脆弱的蜷縮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快碎了一般。
“好了好了書儀,別難過了……”經紀人陳姐嘆了一口氣道:
“你說你何必和這樣的人計較!搞的現在自己受傷,工作待定,還惹的網友對你看法頗多。”
“陳姐,我……”白書儀說話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行了,我也沒怪你的意思,好好養傷,早點出院,這件事公司已經在公關了。”深深看了白書儀一眼,陳姐語重心長道:
“要想在這一行走的久,偷奸耍滑蹭熱度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書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看著白書儀點了點頭,陳姐拎起包,轉身離開了。
病房裡,白書儀擦幹了淚,一把扯下了手上的針頭。
“書儀,你這是幹什麼?”病房門口,正巧看到這一幕的沈宇梵快步走進來,看著白書儀的模樣,滿臉心疼:
“你不要命了?”
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裡,白書儀默默抬起了頭,她臉色蒼白,顯得眼眶更加紅腫,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宇梵,你不要管我……”
沈宇梵一把摟住了她。
將臉頰埋進沈宇梵的西裝前襟時,她耳邊的珍珠耳墜在蒼白的頸側晃出破碎的光。
沈宇梵拍著懷裡的女人,安撫著:“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宇梵……”她抽泣著拽緊他墨藍條紋領帶:“我好難過,莞莞為什麼要買水軍造謠我?”
拍著白書儀的背,沈宇梵滿臉陰翳:
“網上的影片我都看到了,書儀,這不是你的錯,是姜莞那個女人實在狡詐,她利用了你的善良,你放心,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翌日中午。
宿醉醒來的姜莞只覺得渾身痠痛,像被人摁在馬路上打了似的,她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揉著痠痛的脖頸晃進客廳時,姜莞準備去洗漱。
目光卻看見客廳裡的段斯禮正坐在沙發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