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鬱澤偏過臉笑了聲:“別冤枉好人,你在水下我很難看清你的動作究竟對不對,當然是在岸上糾正好了,下水才能事半功倍。”
“……”
好像是這個道理沒錯。
陳之瑤尷尬和他對視了兩秒,詞窮轉過了臉。
顧鬱澤瞥了眼她染紅的耳根,松開她的腳踝,抬手脫掉身上的襯衫,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襯衫殘留的體溫隔著她潮濕的泳衣傳遞到了她的面板,陳之瑤微微愣了下。
“現在可以放鬆了吧?”顧鬱澤漫不經心問了她一句,雙手重新攥住了她的腳踝。
“……嗯。”
陳之瑤輕抿了一下唇,雖然腿是放鬆了,心卻因為他這一關照的舉動,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沒再敢回頭多看他一眼。
直到她動作終於做標準,陳之瑤才坐起身,回頭看了眼在往身上套襯衫的顧鬱澤,隱約在他腹部瞥見了一抹淤青,不由一愣道:“你小腹怎麼了?”
“沒怎麼。”顧鬱澤拉下了襯衫的衣擺,滿不在乎地站起了身,“你可以下水練習了。”
“你先讓我看眼,是不是被你哥打的?要不要冷敷處理一下啊!”陳之瑤擔憂拽住了他。
“用不著,就他那沒什麼力氣的拳頭傷不了我。”顧鬱澤嗤笑了聲。
“……但我剛才分明看到淤青了。”她依舊不放心地捏緊了他的衣擺。
怪不得昨天做的時候,他都沒有脫襯衫。
原來是怕被她發現。
顧鬱澤垂下眼,和她探究的眼神對視了片刻後,散漫笑笑說:“一點淤青罷了,不影響什麼,不信我們可以上樓,讓你好好檢驗下。”
“你現在撩起襯衫我就可以檢查,上什麼樓啊?”她不明所以。
“光是看怎麼能證明我沒事?當然是要做一下。”他拖腔帶調,沒個正形地笑道。
“……”
陳之瑤臉一熱,掩飾瞪了他一眼:“沒事就行,我去練習游泳了!”
“嗯。”顧鬱澤唇角弧度加深了下,長腿舒展,懶懶躺回了自己的椅子。
看他這悠閑自得的模樣,似乎確實沒什麼事。
而且他昨天雖然衣服沒脫,但依然挺猛的,她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腰有點發酸。
不過他有必要在她面前遮掩這件事嗎?
難道是不想再讓她擔心?
下到泳池的陳之瑤抓著浮板飄了會兒,才將紛亂的思緒攏回,一點點實踐起了剛才顧鬱澤教她的動作。
半個小時後,差不多掌握蛙泳腿上技巧的陳之瑤終於可以藉助浮板,在水裡緩慢移動了。
她看了眼還在岸上的顧鬱澤,問他:“你不打算來遊嗎?”
顧鬱澤垂眸看了眼表,說:“快到飯點了,我就不下去了。”
“哦。”陳之瑤在水裡漂了會兒,又想起問他,“那我下午是不是就可以學手上的動作了?”
“你還真來上游泳特訓班了。”顧鬱澤好笑看了她一眼,懶散調侃她道。
陳之瑤微抿了下唇,試圖拿捏他說:“這不是機會難得麼,而且我不是已經給你交了學費,你不能教我一半就不教了。”
顧鬱澤輕愣了下,隨即笑開說:“你昨天那點學費,可能只夠上到這裡了,要繼續學,得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