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糟糕的畫面不可抑制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沖破了他好不容易築起的理智防線,任憑他怎麼深呼吸也無法再剋制體內最原始的沖動。
只能鎖上門,脫掉了身上束縛的襯衣和西褲,開啟了淋浴間裡的冷水噴頭。
封閉的空間裡,殘留了更多她身上的香氣。
他呼吸得越深,人就越燥,冷厲的眉頭也擰成了川字。
嘩嘩淋在身上的冷水也無濟於事,反而讓他覺得渾身面板都在發熱。
痛苦掙紮了許久後,他緩緩抬起了手,閉上了眼。
想象著她的臉,她的聲音,她的身體。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釋放過後,他既厭惡又無力地沖掉了手上的汙穢,發現某些不該存在的感情,就算他再怎麼去壓抑,去無視,去逃避,也早已生根發芽了。
而他,也遠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克己複禮,正人君子。
他自大地以為只要將她推開,讓她不要再來撩撥他,他就可以將一切都維持在正軌上。
結果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壓根接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尤其是和顧鬱澤。
那樣她會成為他真正的家人,永遠也只會叫他一聲哥。
說來也諷刺,原本他極力想去實現的關系,如今卻變成了一根鋒利的矛,狠狠刺回了他的心髒。
他不知道她和顧鬱澤之間已經走到了哪一步。
也不確定他們今晚在浴室裡究竟是真做了點什麼,還是大部分都是他失去理智後的想象。
他只希望她的心還留了點在他的身上。
讓他還來得及去挽回。
一逃回房間,陳之瑤立馬跑去鏡子前照了照。
見只有被她捂住的胸口前有一抹不是特別明顯的吻痕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可能是今晚的事太過刺激和尷尬了一點,她在面對許久未見的顧時序時,除了怕被他看出端倪的心慌以外,再無任何多餘的情緒。
陳之瑤默想著,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
發現原來顧時序前面和她打過招呼了,說今晚會回來,只是她自己沒看到。
好在最終也算有驚無險地糊弄過去了。
也不知道顧鬱澤怎麼和顧時序說的。
退出聊天介面的陳之瑤盯著下方的顧鬱澤頭像看了會兒,手指不知不覺點了開來,開啟了他的朋友圈。
兩人認識以來,他幾乎沒發過什麼動態。
但在過去的幾年裡,他還是零零散散地發了些。
她一條條地看了下去,逐漸拼湊起了他大學時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