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瑤:「嗯!」
有了要申請劍橋的新目標,陳之瑤的生活一下子又變得忙碌了起來,每天不僅要實習,還要做各種雅思真題。
而且為了給自己的申請多增加點籌碼,她又報了個難度更高的國際設計師大賽,徹底擠壓掉了自己所有的空閑時間,甚至還佔用了些睡眠時間。
雖然累,但很充實。
充實到她已經沒有功夫去想顧時序。
所以陳之瑤還挺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也不願多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時間。
她很怕腦子空下來時,會再去想他。
就這樣連軸轉了地過了半個月。
陳之瑤有點疲憊地收拾了下辦公桌,準備下班,卻被顧鬱澤一個電話叫去了辦公室。
害怕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岔子,她有點緊張地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坐在辦公椅上的顧鬱澤慢悠悠掀起眼皮,瞥了眼她緊繃的神情,懶笑說:“你怎麼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老闆突然叫你去辦公室,你能不緊張嗎?”陳之瑤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我如果知道自己沒犯錯的話,有什麼好緊張的?”他輕挑了下眉梢,“看來你是對自己最近的工作不太自信了?”
陳之瑤一噎,有點尷尬地點了下頭。
她最近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了點,腦子難免會有遺漏的時候。
“是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他看了看她眼底的黑眼圈,語調懶散中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關懷。
雖然她確實還沒走出,但影響她工作的還真不是這個原因。
陳之瑤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他自己究竟有沒有走出失戀,只是告訴他,她正在準備申請去劍橋讀研的事。
顧鬱澤聽完,唇角一勾,調侃笑說:“原來是在忙著成為我學妹啊!”
陳之瑤一愣,不可思議看了看他:“你是劍橋畢業的?”
顧鬱澤:“是啊。”
“你怎麼之前沒說過?”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總覺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像什麼學霸。
“你之前也沒問啊?誰沒事天天把自己學校掛在嘴邊。”他好笑睨了她一眼。
陳之瑤噎了下,心想還真有不少愛裝逼的男生,就喜歡把學校名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名校畢業的。
“既然你要申請劍橋,我還是可以幫你規劃規劃的,不用你這麼個拼命法,眼睛都快熬成熊貓了。”顧鬱澤笑了笑。
“有那麼明顯嗎?可能只是光線太白的緣故。”陳之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底,她最近因為太忙,天天就素著一張臉來上班了。
“那你走近點,我看看。”顧鬱澤朝她勾了勾手。
於是她繞過辦公桌,走到了他面前:“是不是遠離白熾燈看的話,還行?”
“嗯……”他狹長眼尾輕眯了下,“光還是能照到你,再近一點,腦袋低一點。”
“這樣?”陳之瑤聽話照做,一下和他之間的距離只剩了不到20厘米。
她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曠野香氣,淡淡纏繞在了她的鼻尖,讓她呼吸莫名緊了下。
但他似乎還嫌看不清那般,盯著她的眼睛說:“再近一點。”
他漆黑眼底幽邃,藏著隱隱躍動的闇火,等待著將她吞噬。
陳之瑤心跳一顫,想起他上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是兩人跌入溫泉池中,他準備吻她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