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澤瞥了眼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唇角不易覺察地牽了牽。
也將殘留著她體溫的那隻手,抄回了西裝褲兜。
在確認並沒有記者拍到他和喬芷薇在隱蔽走廊裡的那一幕,顧時序緊繃的神經稍稍鬆了幾分。
其實帶流量上熱搜,對公司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但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陳之瑤的傷口上撒鹽。
讓她清楚他要相親,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已經足夠了。
他不忍心再讓她心痛太多次。
顧時序沉沉吐了口氣,這才意識到他似乎已經許久沒看到她的身影了,不由往宴會廳的各個角落裡掃了眼。
結果發現不只是她,顧鬱澤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他們已經回去了?
顧時序撩了下西裝袖口,看了眼腕錶,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不少時間。
他不來就算了,來了就應該尊重下主辦方,怎麼能提前這麼早離開。
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添油加醋的報道了,也是不利於顧家的名聲的。
早先年,他沒少處理他大伯家那個私生子惹出的各種醜事,嚴重時連帶著集團的股價都會受到影響。
直到去年他終於坐穩董事長的位置,將他踢出公司,才告於段落。
顧時序皺了皺眉,西裝褲兜裡摸出手機,給顧鬱澤打了個電話。
結果響了半天也無人接聽。
他這個弟弟,還真是喜歡無視他的電話。
無奈,他摁滅了手機,心想等回家再教育他人情世故上的事吧。
都畢業回國了,不能總這麼隨性下去。
然而當宴會結束,他回到家時,偌大的別墅裡一個人也沒有。
正奇怪著,身後玄關響起了開門的聲響。
顧時序回過頭,看見了挽著西裝走進來的顧鬱澤。
他領帶已經摘了,領口釦子還鬆了好幾顆,一副不知從哪裡鬼混回來的浪蕩公子哥模樣。
顧時序不由蹙了蹙眉心,瞥了眼他空無一人的身後:“怎麼就你一個人?瑤瑤呢?”
“她回學校了。”顧鬱澤淡淡說。
“今天不是週五麼?她為什麼要回學校?”顧時序問。
“這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顧鬱澤輕哂。
“我怎麼會清楚?”顧時序不解看了看他。
顧鬱澤眸光捉摸不定地和他對視了兩秒,嗤笑說:“你不清楚就算了,我更不清楚。”
說完,他繞過了堵在他面前的顧時序,走上了樓梯。
“顧鬱澤,你先把話說清楚再走。”顧時序厲聲叫住了他。
顧鬱澤身子微頓,垂眸看了眼站在客廳的顧時序,懶聲說:“我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想問什麼?”
“你今晚為什麼提前走?”顧時序眉頭鎖緊了幾分。
“因為妹妹說她不舒服。”顧鬱澤實話實說。
顧時序微微怔了下:“她怎麼了?要緊麼?你有帶她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