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壞了假壞了?”他手頓了下,散漫挑了下眉。
“當然是真的!”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快點讓我進去,我要凍死了。”
“行吧,進去了可別後悔。”顧鬱澤勾了勾唇角,側身給她讓出了進門的空間。
陳之瑤有點莫名地往裡面走了走,才意識到他會這麼說,是因為別墅裡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不禁腳步一頓,回過了頭:“你哥呢?”
“誰知道,可能去酒店的會議室了吧,畢竟房間裡的網不太好。”他聳了聳肩,關上門朝她走了過來,“你等我下,我收拾個浴室。”
“……”
放下書包的陳之瑤看了看趿著拖鞋,鬆散穿著浴袍,懶洋洋往浴室走的顧鬱澤,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曖昧得有點過頭了,不禁叫住他說:“算了,我還是等我房間的熱水器修好再洗吧。”
“怎麼,我哥不在你就不洗了?還說不是沖他來的。”顧鬱澤腳步一頓,回頭挑了下眉梢。
“……”陳之瑤有口難辯,只能瞪了他一眼,裹了裹身上濕冷的浴袍。
顧鬱澤眸光在她濕漉漉的頭發和裹緊的浴袍上輕蕩了下,笑說:“不想洗你就去浴室裡面的私湯泡著,省得感冒。”
“不需要。”她輕吸了下鼻子,一臉倔強說,“我走了。”
“你走去哪?”顧鬱澤問。
“要你管。”她扭過頭,重新背起了書包,卻被他拎住卡在了半空。
顧鬱澤皺了皺眉,難得正色道:“別鬧,回頭你凍感冒了,我怎麼和老爺子交代,我哥肯定也要挨罵。”
他都把顧時序搬出來了,陳之瑤只能頓住了腳步,不太情願說:“那我先去私湯裡暖和會兒。”
“乖。”顧鬱澤輕勾了下唇角,拿掉了她肩上的書包。
陳之瑤走進浴室,脫掉身上的浴袍,將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溫暖的私湯裡。
沒過片刻,就被冷熱交換的溫差刺激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涕眼淚的都流了出來。
等她緩過來抬起臉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幾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
“擦擦吧,公主。”顧鬱澤好笑看了眼有點狼狽的她。
“……”陳之瑤抿了下唇,略顯侷促地接了過來,勉強和他說了聲,“謝謝。”
擦完鼻子,他又跟哆啦a夢似地遞了她一杯沏好的熱茶:“來,再加倍暖一暖身子。”
陳之瑤冰涼的手捧上熱乎乎的茶杯,雖然知道他這麼貼心,大機率只是不想她感冒了再被老爺子責備,心還是跟著暖了下。
她低頭喝了幾口,隱約感覺到背後的視線始終沒有撤去,不由回了下頭。
見顧鬱澤果然沒有走,岔著長腿,懶洋洋地窩在了私湯旁邊的藤椅上。
沒有系緊的浴袍半敞著,露出了結實又漂亮的胸肌線條。
“你坐在這做什麼?”她有點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監督你。”他手肘支著藤椅的扶手,漆黑眼眸悠悠注視著她道。
“……”陳之瑤莫名呼吸緊了下,“神經,你趕緊出去。”
“我出去也沒事幹,在這兒可以跟你聊個天,打發下時間。”
顧鬱澤語調慢條斯理,眼尾銜了一絲笑,看得人骨頭發酥。
陳之瑤不由攥了攥手裡的茶杯,眼神輕挪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再賴著不走,我就走了!”
然而他沒有一點被她威脅到的痕跡,依舊紋絲不動地窩在椅子裡,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彷彿篤定了她不會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