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副館長不吭聲了。
阿舒接著:“這個贗品的墨相當昂貴,古代的墨分為松煙墨和油煙墨兩種,後來還出現了精煙墨,但是價格低廉,不被文人墨客看中,松煙墨的顏色發藍,主要流行於宋朝,到了明朝,流行的是油煙墨,而這位大師在仿製畫卷的時候,拿出了極其珍貴的宋代松煙墨,可見畫這幅畫的人很有內涵,是一位業界高手,而且是酷愛書畫的一位大家。”
柳副部長話了:“老紀,你聽懂了嗎?在圈裡,只有你才有那珍貴的宋代的松煙墨,想不到,你為了臨摹這幅畫卷,下了這麼大的本錢!”
老紀嘆息一聲:“唉!想不到啊!我臨摹的畫,竟然讓一個後生子給識破了!”
刑警隊長嘩啦一下,拿出手銬,阿舒擺擺手,他問紀副館長:“你應該知道倒賣國家文物的罪行吧?你一共盜竊了幾幅名畫?如果能挽回損失,在量刑上對你有利!”
紀副館長嘆息一聲,他伸出了手:“沒用了,我罪有應得。”
原來,紀副館長利用職務之便,把館藏名字名畫,臨摹後來個偷樑換柱,然後把真品拿出去賣掉,他已經獲利三千多萬元,要知道,他給國家造成的損失可不止千萬!
副部長氣得直哆嗦:“老紀啊老紀!你真是一個混蛋!向金山,把他給我帶走!”
一個正廳級幹部,博物館副館長,就這麼淪為了階下囚,他缺錢嗎?根本不缺錢,以他的身份,給別人提個字,鑑個寶,哪一次都會收入數千或者上萬,可是他偏偏要靠作假倒賣古字畫賺錢,實在是不讓人理解!
向金山示意:“紀副館長,走吧。”畢竟這裡是博物館,還是要給副館長面子。
當上了警車,向金山道:“楚舒,你真是一個奇才,就連隱藏這麼深的文化犯罪,都能被你揪出來,我是真服了。”阿舒只是謙虛地答了一句:碰巧遇到...
向金山最後道:“紀副館長雖然犯罪,但是他在繪畫方面的成就,在國內還是數一數二的,弟子也滿下,我希望你善待他。”完,向金山微微搖頭上了自己車。
阿舒答應,目送向金山的車走,才上了警車,審訊的任務,交給刑警隊長去做,阿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要把積壓的案子看一下。
下午,阿舒正在看檔案,辦公室值班警察進來彙報:“楚局,有一位教授想見你。”
阿舒點頭,他忙著,等待他處理的檔案太多了,有些案子懸而未決,這五一長假,很多幹警都要加班加點,女教授進來的時候,阿舒也沒抬頭,只是了句:“您先坐,稍等一會兒!”隨後拿起卷宗,繼續看,五分鐘,他拿起內部電話,按下了桌子上的按鍵,然後道:“叫魏支隊長過來一下。”
三分鐘過後,魏支隊長氣喘吁吁跑來:“楚局,方才我在審訊室了。”
阿舒點頭,他示意魏支隊坐下,然後拿起一本看過的卷宗問道:“為什麼就這起盜竊案還沒有破?這似乎是第9起盜竊案了,你具體什麼情況。”
魏支隊長道:“唉!楚局,要我,這個偷實在狡猾,專門大白盜竊,專門偷那些偷情的野鴛鴦,專挑沒有攝像頭的賓館作案,我們取證非常難,有的人明明丟了錢,也不敢報案,五一期間,我再加大力度,爭取把偷抓住。”
阿舒又拿起一份卷宗,翻開到某一頁問道:“肇事逃逸?現在網這麼發達,怎麼可能逃逸沒留下證據?他不可能沒有車牌,正著找不到他,我們可以逆向思維,往回退著找,我就不信找不著他去了哪裡。”
魏支隊長撓撓頭:“楚局,這個是程副局長不讓查的,所以我們就...”
阿舒話聲漸大:“任何人違法都要負法律責任,馬上著手調查,遇到困難找我!”
半時後,魏支隊長出去了,帶走了十個卷宗,阿舒給發回去重新調查取證。
到了這時,他才想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教授,阿舒放下筆,用和藹的聲音道:“教授,您好,我可以幫助您嗎?”
那位教授面帶笑容:“楚舒,我是周蘭,和杜澤都是生命科學研究院的教授。”
阿舒聽到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對杜哲和周蘭沒有好印象,畢竟自己是杜哲的試管嬰兒,他有些恨杜哲教授,此刻他用很平靜的聲調問道:“教授,請您明來意,我時間非常緊,您看。”確實,在阿舒案頭,一大騾子的材料,足有一百多本。
周蘭道:“你應該叫浩。”
阿舒大聲更正:“教授,我叫楚舒。”
周蘭道:“叫什麼都無所謂,局長,杜哲教授最近身體不適,他想在有生之年,見見你,他已經給他的外甥女打羚話,我希望你能見他一面,畢竟他已經68了。”
阿舒沒有回答,他撥打了肖藝俏的電話,裡邊傳出來肖藝俏的聲音:“阿舒,我在高鐵上,我的舅舅似乎得了重病,他想見我,也想見你,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阿舒想了想道:“他是你的舅舅,我當然要陪你去,幾點到站,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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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藝俏確定完相關事宜,阿舒才結束通話電話,他看著周蘭,這個女人也五十五六了,氣質不錯,阿舒不喜歡她,冷冷道:“我會親自去看望杜哲教授,你可以走了。”
周蘭教授微笑道:“楚局長,你很優秀,其實我知道你一定能去看杜哲教授,今來還有一件事...”
阿舒冷冷地道:“不就是想證明你的產品比杜哲的產品優秀嗎?我就不明白了,周蘭教授,你為什麼要比個高低?難道壓了杜哲教授一頭,你就是高明瞭,你就了不起?你就高人一等?五十幾歲的人了,如此好勝,簡直不可理喻!”
周蘭傲然道:“怎麼?你不承認人分三六九等嗎?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是一個分階級的社會,我兒子睿,現在是美國梅奧醫療機構的著名的腦外科專家,他才28歲,做過了高難度腦外科手術數十臺,無一失敗,被譽為21世紀最偉大的腦外科專家!”
到這,周蘭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還帶著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蔑視。
阿舒看著這個自傲的女人,他冷冷地問道:“能做腦外科手術很了不起嗎?如果沒有手術刀,沒有開顱機器,他的手術能不能成功?那麼,研究出開顱機器的人,是不是優秀的?你兒子就比他高明瞭?如果沒有ct掃描,你兒子知道腦腫瘤長在哪裡?長多大?在哪裡手術?那麼你兒子和發明出ct的人比,他是不是比人家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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