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久鼎眼皮都沒抬,裝作閉目養神,婉三九笑吟吟地撩起衣服,她開始餵奶,金久鼎就那麼安詳地吃著,婉三九繼續說:“昨天,我問了灰狐,灰狐說那天金翰去做了親子鑑定,那個小孩是金翰的親生骨肉,金子的媽媽叫湘雲,我們以前以為她死了,沒曾想,她和孩子僥倖逃脫了,可惜,湘雲終究還是死了。”
金久鼎鬆開嘴,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獰笑:“她當然要死,背叛我們金家的婉燕子、金燕子都得死!”說完,他再一次叼上奶嘴。
婉三九接著說道:“灰狐還說,金翰還做了第二個親子鑑定,拿的是一根白髮…”
金久鼎的眼睛,想死魚一樣,一片茫然,他當然知道那根白髮意味著什麼,他也瞭解金翰的性格,只聽婉三九接著說道:“主人,你知道金翰請楚天舒出手的籌碼是什麼嗎?”
金久鼎用手推了婉三九一把,婉三九把衣服放下,坐直了身體,然後柔聲細語地說道:“主人,我給您服務了十多年,您就放過好嗎?”
金久鼎冷冷地說道:“說!”
就這一個字,婉燕子渾身打顫,她顫巍巍說道:“主人,金翰想要藉助楚天舒的公安局長的身份,幫他建立金氏帝國,平分利潤,前提條件是…”說到這,婉燕子停下了,她看著金久鼎,欲言又止。
金久鼎怒道:“還有什麼?”
婉燕子低眉順眼的說道:“楚天舒想…要你的命…”
金久鼎瞭解金漢,所以他竟然相信了,他閉上眼睛,一分鐘後說道:“開車!”
婉三九不敢抗拒,坐到駕駛位,發動了汽車,商務車悄悄駛出了村莊,上了縣道,然後直奔s202省道。
山溝裡的槍戰在繼續,黑旗衛都不是白給的,他們的槍法都很準,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們的子彈沒有帶太多,所以不敢像金燕子那樣,端著突擊步槍噠噠噠地掃射,所以吃了大虧,還有就是他們在明處,金燕子事先做好了隱蔽,有的黑旗衛從小溝裡衝出來,正好到了金燕子跟前,他們上來就說一梭子,一打一個準,二十四個黑旗衛,現在活著的就剩八人!
阿舒呢?他可沒閒著,手中有強弓,還有狙擊槍,別人不知道金燕子在哪,他還能不知道?眼見著黑旗衛一個一個倒下,他著急,他當然不是可憐黑旗衛,都死了才好呢,只不過金燕子都剩下了,那自己將來就是金燕子的目標!必須要消耗掉金燕子和婉燕子,阿舒躲在暗處,對著一個潛伏極好的金燕子就下手了:咻!一顆子彈打出去,穩穩地打在了隱身的金燕子腦袋上,只聽得噗的一聲,那個金燕子腦袋就出現了一個五厘米的血洞,死得不能再死了。
阿舒悄悄後撤,他的紫髓絲打出去,探查到,三十米開外,在一個草堆處,發現了埋伏的狙擊手,那人的頭頂上偽裝著一堆野草,下垂的草葉下,人一定不動,似乎睡著了,但是那一雙金冷的眼睛,在尋找著目標,阿舒對著野草下二十厘米處,扣動了扳機,嘭!血花四濺,金燕子魂飛天國。
一場戰鬥終於結束,黑旗衛留下二十具屍體,一號和三號帶著兩人逃之夭夭!
打掃戰場,金翰仰天怒吼:“陳佳傲!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把你挫骨揚灰!”怎麼了?原來金燕子和婉燕子也死傷慘重,足足死了二十一個,其中,被擊碎腦袋的就有十二人,他不知道的是,這死去的二十一人中,阿舒親自滅掉了十三人。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呆了,金翰命令,把所有屍體扔到到一個天然山洞裡,然後封上洞口,當金翰回到基地找金久鼎的時候,他發現,爺爺的專車不見了,他的眼睛眯著,心中發狠:婉三九!你敢壞我大事,等我找到你的,扒皮抽筋!
婉三九在金久鼎的命令下,上了g310國道一直向西開,越過西安市,到達了咸陽,此刻的時間已經是夜裡,找了一箇中檔賓館,婉三九推著輪椅,和金久鼎進入到房間,進屋第一項任務就是抱著金久鼎方便。
婉三九滿心的不願意,只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接下來又是餵奶,而她每次餵奶的時候,都想到自己那被拋棄的孩子,就是眼前這個老癟犢子,狠心殺死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卻只能忍辱活著,自己沒有死的勇氣,再忍一忍,拿到解藥就動手!
金久鼎的晚餐,只能吃軟一點的東西,比如粥,吃蛋白質類的營養,也只能吃雞蛋糕,所以,金三九出去給金久鼎買吃的,終於有獨立行動的自由了,金三九到了賓館的外邊,心情極度舒暢,十幾年來,她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不敢有絲毫的情感宣洩,現在不同了,自己是半個自由人,就差解藥了,她邁著矯健的步伐,邊走邊跳,那是優美的芭蕾小天鵝舞蹈!
優美的舞姿,引起了一個路人的注意:太美了!人美,舞姿更美!那人上前搭話:“小姐姐,你是搞舞蹈的嗎?我們需要一個舞蹈設計,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婉三九嚇壞了,她只是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三十來歲,五官俊郎,一臉的陽光,只是他卻留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大鬍子!
能夠被別人由衷的讚賞,這本身就說明自己的價值,婉三九嬌嗔道:“大叔,我二十四,你叫誰姐姐?”
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是一種尊稱,你不喜歡,那你叫什麼名?”
當對方問起自己的名字,婉三九落荒而逃,是啊!自己是一個殺手,不再是那個十二三歲的芭蕾舞苗子!
一個小時以後,婉三九帶著香噴噴的八寶粥,還有用高壓鍋壓得稀爛的排骨,回到了賓館,她自己沒有吃,在主人面前,僕人怎麼可能先吃?
婉三九把金久鼎抱起來,放到輪椅上,然後舀了一羹匙雞蛋糕雞蛋糕遞到金久鼎面前,金久鼎仔細看著雞蛋糕,剛剛蒸熟的雞蛋糕,上邊有一薄層油膜,
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金久鼎吃下去,然後,婉三九又舀了一羹匙八寶粥遞過來,金久鼎冷冷地說道:“你先吃!”
這不是客套,也不是金久鼎對婉三九好,他是怕婉三九給他下毒!婉三九笑吟吟地吃著,她心中打鼓:好險!幸虧沒有在粥裡做手腳!該死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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