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勇回頭一看。
入眼,大門邊站著個穿著嚴重與身體不合的寬鬆西服,一件洗的泛黃的白襯衣,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紅色廉價領帶的中年男人,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你叫我?”覃勇問了一句。
“對對對!”中年男人連忙點頭。
覃勇疑惑的問:“什麼事,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哎呀,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嘛,現在不認識,我們互相介紹一下不就認識了!”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的說。
覃勇看著他搞笑的樣子:“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
中年男人的笑容一下定住了,神色說不出的尷尬。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到20歲的小年輕,說話如此嗆人。
2001年,大家普遍還沒有後世對陌生人的那種戒備,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出口傷人。
不過覃勇卻不按套路出牌。
這讓中年人一下卡殼了。
中年男人實際上是一個科研工作者,大家都知道,蜀州的省城本身就是一個科研軍事重地。
這裡誕生了後世很多的科技成果。
中年男子兩年前從微電所辭職,想自己單幹。
但是從兩年前辭職到現在,碰了無數壁。
沒有拉倒一分錢的贊助不說,連老婆都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1999年到2001年,鄭中華記不清自己吃了多少冷嘲熱諷了。
最後實在沒法了,他想到來省彩票中心碰運氣。
看看有沒有中大獎的人願意給他投資。
這種想法,只能說他太想當然了。
一個一心搞研究的海龜博士基本也等同於書呆子了。
從滿懷信心到現在幾乎完全絕望,鄭中華已經把每一個來兌獎中心的幸運兒,當成例行公事的詢問了。
每次都被直接拒絕。
這次竟然被罵神經病了,鄭中華徹底死心了。
眼神灰敗的轉身就要往外走。
覃勇看見鄭中華臨轉身的那個眼神,心裡莫名一痛。
大概也只有落魄過的中年男人,才能體會那種眼神吧!
覃勇前世也有段時間經歷過這種幾近絕望的時期。
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大叔,你不準備給我說點什麼麼?”
鄭中華本來絕望了,因為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讓他說出自己的計劃。
這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