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王雖然用兵如神,擅長謀定而後奪,但他本性是瀟灑大氣,對於舞女輕佻的動作,不會感到被挑釁,心裡反而還有那麼點感興趣,不過這感興趣也是帶著施捨的意味。
盛衍手一揚,把桌子前的酒杯端起,何矜夏趁此拿起酒壺給他倒酒。
倒完酒後,盛衍乾脆利落的一飲而盡。
“卡!”李導及時喊停,眉頭緊皺,讓人把編劇趕緊叫來,看這一處能不能改改。
藝術指導這時候也發現了問題,因為劇本里的陳王雖然瀟灑,但也心細警惕,何矜夏飾演的舞女想要接近陳王,必須得找一個由頭,不能無緣無故就倒在陳王身上。
“你前邊跳舞的戲可以,過了,接下來是舞蹈群演也得學會這段舞蹈,你先去教教她們。”
李導看著何矜夏,思索了一會兒吩咐道。
何矜夏點頭應是,一點都沒有被人指使的不耐。
編劇很快就趕到,跟李導討論著如何改,而何矜夏則轉身去教群眾舞演跳舞。
這一幕跳舞的戲不可能全程只有她一個人跳,她是領舞,只是戲份更多跳得也更多罷了。
剛剛是試拍,讓李導看看效果如何,現在來看效果還不錯。
盛衍坐在原地,眼裡劃過一抹沉思,抬起手撫摸了下酒杯,又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劇情卡在這裡,得解決好了才能繼續拍下去。
一個小時後,李導跟編劇商量出了結果,何矜夏這邊也把舞演給教的差不多了,隨時都能上鏡頭檢驗。
李導找的舞演都是從專業舞蹈學校裡挑的,這些人跳高難度的舞蹈都不在話下,更不用說是跳這段相對簡單的舞。
不用半個小時,所有舞演都學會了這支舞,剩下全用來磨合整齊度。
至於“何矜夏如何撲倒在盛衍懷裡”這個高深的問題,編劇和導演非常順利地解決,簡單直白兩個字——
刺殺!
在所有逐鹿中原,或明爭暗鬥等武俠戲中,刺殺這一橋段經久不衰,怎麼用怎麼都不會過時,就算用爛了也得用,觀眾嘴上說著沒新意,心裡卻很吃這一套。
編劇跟何矜夏講了下思路,何矜夏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
就要開拍前,編劇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喊停,跑到盛衍面前強調說:“她刺殺你失敗後,就會咬下嘴裡的毒囊而死,那時候你順勢將她給抱住,講幾句臺詞……”
盛衍聽著,抬起頭看了何矜夏一眼,何矜夏正在做準備,沒有看他。
他的心裡忽然有點煩燥。
可能是初次談戀愛的緣故吧,他想讓何矜夏的目光只集中在他身上,只注意著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還在劇組裡呢。
想要戀情不被人察覺,在劇組裡的互動都必須減少。
只能看著不能摸著和抱著,盛衍忍了幾個小時,就有點煩悶了起來。
何矜夏同樣也是如此,不自覺地想要去看盛衍,想要看他在做什麼,明明距離的這麼近,卻弄得比陌生人還要遙遠。
怕被人看出她頻繁地看著盛衍,她就乾脆背對著盛衍,爭取讓自己的視線範圍裡不要出現他的身影,免得忍不住。
她是勉強剋制了自己不去瞄,但盛衍卻有點難了,幽幽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看著何矜夏,覺得悶了就喝酒。
“盛衍,我剛剛說的那些你聽明白了嗎?”編劇說完之後,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