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趙宵沉思自己這幾天怎麼越來越暴躁,然後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自己來癸水了,這裡有句話,女人一個月裡總有那麼幾天脾氣不好的。
趙宵每次來葵水都肚子脹痛,喝了一杯紅糖水躺在床上弓著身子繼續發冷汗,無比懷念大祈御醫給她開的活血理氣的方子,三碗水熬一碗藥,效果是棒棒的,只是沒有綠綰在身邊,她根本記不住方子的內容。
趙宵繼續捂著肚子嗯嗯哼哼,嗯哼了一段時間,迷迷糊糊睡過去,再次醒來,便對上宋瑾那雙黑亮的眼睛,只見宋瑾半躺在她床上,而她呢,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趙宵抬眼,瞧著他白襯衫上的褶皺,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
宋瑾若無其事地摸了下她的額頭:“又犯老毛病了?”
宋瑾這句老毛病,讓趙宵頓時有落淚的衝動,其實剛進宮的時候宋瑾對她真不錯,即使沒有侍寢,他也常過來跟她聊聊天,後來她來癸水,每次都疼痛難受,然後下床對他行禮的時候,宋瑾會立馬扶著她:“趕快上床躺著,彆著涼了。”語氣緊張得她像是坐月子似的。
在後宮呆久了,女人通常往兩種模式發展,一種是越發越狠,一種是淚點越來越低,趙宵抱上宋瑾的腰,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感動,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皇上,對不起……”
宋瑾摸摸她的頭髮:“對不起什麼?”
趙宵:“在你家的時候惹你生氣了。”
宋瑾悶笑出聲,又伸手理了理她額頭因為冒汗黏住的細發:“還疼嗎?”
趙宵點頭:“還疼著呢……”
宋瑾右手抱著她,然後另一隻覆在她額頭上的手突然伸到了被子裡,卸開她的睡衣,探進她的保暖內衣,最後來到她的小腹上,在上面停了一會,然後一下一下地輕柔起來。
宋瑾手掌寬厚溫熱,趙宵剛剛被宋瑾感動出來的眼淚還沒有晾乾,繼續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軟軟道:“皇上,您待臣妾真好。”
宋瑾繼續輕揉,低低嘆了口氣:“剛剛到底是誰意見那麼大啊。”
趙宵自知理虧,小聲道:“御醫說了,氣血不順會導致肝火旺盛的。”說到這,趙宵突然想到趙父趙母,開口問:“我爸媽呢?您怎麼進來的?”
“他們倆在宋家四人湊了一桌玩麻將。”宋瑾清淡地回答。
趙宵在宋瑾懷裡微微動了下,仰著頭看宋瑾,咧嘴笑笑,一副甜蜜的小女人模樣。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一本書從枕頭滑落在了地被上,趙宵側過臉,掉在地上的書就是她藏起來的《對付大男人三十六計》,她換亂地要從宋瑾懷裡起來要彎腰去撿,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書已經被宋瑾長手一撈,拿在了手裡。
趙宵伸手奪書,前一秒還溫柔一塌糊塗的宋瑾,這一秒立馬沉下臉,掃了眼書名:“趙宵,朕終於知道你把心思花在什麼地方了,對付大男人三十六計?”說完,瞥了她一眼,語氣裡滿是不悅,“趙宵,你能不能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
伴君如伴虎,趙宵揪著宋瑾的衣服,每次都這樣,不管是大祈還是這裡,忽冷忽熱,讓她根本摸不準他的脾氣,趙宵噙著眼淚,望著宋瑾青黑的臉:“皇上,這書不是臣妾的,是慕青上來落在我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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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第二個星期,成績單寄到了趙家,趙宵拿著成績單來到趙父的書房:“老爸,我終於考出十名外了。”
趙父拿起趙宵的成績單,十分滿意地點頭:“進步很大,數學居然能考四十二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