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和步驚雲凝重的看著這個僧人,連他身邊的紅甲武士都忽略了。這個僧人絕對不簡單,一身氣機混元無漏,若不是剛才說話,二人恐怕還是會下意識的忽略他。再看看正在圍攻那一男三女的八隻邪異的動物,難怪他不在乎同伴的死活了,有這等怪物,誰還會在意那些炮灰的死活?
二人記得師父的教導,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打算,而是雙雙出手,攻向和尚。
唰!
一道刀光閃過,一直站在天照身後的紅甲武士不知何時走了出來。手上提著長杆薙刀,一刀逼退二人。
“武田琢磨,領教二位高招!”甕聲甕氣的聲音從盔甲的面罩下發出,帶著一種壓抑的氣場。
聶風和步驚雲互相看了看,步驚雲上前一步,舉劍就要出手。
“慢著!”那武士甕聲甕氣的道:“難道我連知道你姓名的權利都沒有嗎?”
步驚雲愈加警惕,這幫人三番五次的打聽他們的名字,看來真和師父說的一樣,這樣就更不能隨便暴露名字了。
想罷,步驚雲也不說話,掄起巨劍就橫拍而出……嘛!剛才打陰陽師打慣了……
武田琢磨似是氣急,腳踢刀杆格了一下步驚雲的重劍,手攥著刀頭就是一個轉身虎切。
步驚雲一踢劍脊,重劍直向武田的頭部彈去。武田雙手緊握刀杆,一個橫擔,用刀尾格開劍刃,旋身切向步驚雲腋下。
步驚雲直接借力騰空,頭下腳上的一踢石室屋頂,重劍鑽頭一樣的鑽向武田琢磨。
武田一刀切空,也不停身,順勢橫移,回身又是一刀斬向步驚雲的腰身。
步驚雲撤劍換掌,借力翻出了薙刀的範圍。
雙方短暫交手,應變都很漂亮。展現了各自對手中兵刃的熟悉。
一旁的天照睜開了一雙桃花眼,仔細看著步驚雲和他手中的劍,突然咦了一聲:“沒想到你們也是那個奇怪門派的。這難道是你們的門派佩劍嗎?”卻是伸手一指那四個被困住的人中的男性。
聶風其實已經看到了那邊的情形,四人雖被困住,卻並算危急,只是他們對那八隻邪異沒什麼辦法,只能自保。而那個裡唯一的男人自然非常惹眼,手中那遠比普通寶劍寬大的重劍更是引人注目。
步驚雲卻沒有去看那拿重劍的男人,也沒有走神,反而趁著武田琢磨走神的時候揮劍突襲。
昂!
數道龍影迸射而出,於紛飛間包圍了武田琢磨……
轟!劍九龍歸。
啪!啪!啪!啪!
天照輕輕的鼓了四下掌:“果然是同門,居然是一樣的冷靜自控。”說著,摘下頭上的斗笠,放在地上:“而且,那招劍法,那個叫什麼遊坦之,也是用過的。”他伸手解開外面的袈裟,輕輕疊好,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本來老衲這一次來這裡有兩個目的,一是尋找這裡的神功秘法。”僧袍的袖口被一一卷起:“二是驗證老衲這六十年的密宗修煉是否圓滿。”一對降魔杵被一雙乾淨蒼白的手從懷裡拿了出來:“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但同伴紛紛殞命。”古銅色的降魔杵應該經過了很多歲月,卻被一雙白皙的手緊緊握住:“便是我看中的秘笈也沒有得手。”天照緩緩的擺出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姿勢:“索性,還可以驗證我這六十年的修煉是否圓滿。”
砰!
天照瞬間發動,雙杵一翻,襲向剛剛擊殺了武田琢磨,正想撿起他掉落的腕錶的步驚雲。
“小心!”聶風刀劍齊出,雪飲刀劈開了杵向步驚雲心腹的降魔杵,斬風劍截住了砸向步驚雲頭部的降魔杵。
“咦!”天照咦了一聲,雙手交錯間,一腿踢向了聶風的腰腹。
步驚雲去撿腕錶的手沒有收回,反倒藉著撿表的動作單手撐地,倒轉雙腿連續向天照頭頂踢去。
降龍神腿,飛龍在天。
天照似乎並不奇怪自己被夾擊,或者說,他就是要這樣的結果。當下也不慌張,雙手如轉輪般的迎向步驚雲的連環腿,腳下卻動作不變,依然踢向聶風腰腹。
聶風一邊提刀獻柄,懟在天照的腿上,一邊揮劍刺向天照的大椎穴。
步驚雲一推地面,身形倒立升空,手中寶劍從天照胸口向上挑起。
天照撐地的單腿猛的一發力,身形如陀螺般在空中橫滾,間不容髮的和兩支寶劍擦身而過。帶起的勁風甚至震得聶風和步驚雲差點兒無法把握住手中的兵刃。
步驚雲雙腿微曲,在石室屋頂借力,身形如陀螺飛旋而下,手中重劍捲起一道凜冽的劍罡。
聶風也是藉著力道飛身旋轉,手中雙刃化成一道鋒刃龍捲,與步驚雲夾擊對手。
天照縱身後退,手中降魔杵或點或劃,或砸或劈。陣陣勁力如排山倒海般的壓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