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明告辭,前往中華閣,他決定趁現在無名還在拉二胡時看看能不能探探他的底,看看沒有萬劍歸宗的無名憑什麼力壓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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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吳明趕到中華閣時卻是風平浪靜,他也不以為意,乾脆要了點兒酒菜,邊吃喝,邊看看情況。
中華閣後院,無名看著劍晨練劍道:“你雖然憑招數破了劍聖的劍廿二,只是劍聖沒有用內力,只是以招破招而已。若是真正交手,你恐怕走不出幾招,還需努力練功,使實力配的上劍法,不然就會被人以力破巧,難以招架。”
劍晨一邊練劍,一邊聽師父提點,心中卻多有不以為然,卻對自己不能如那傳劍山莊弟子一般江湖揚名而感到遺憾。
無名看出劍晨的心思,嘆了口氣,這江湖事端多變,也不知哪裡來的傳劍山莊,於劍法一道不比劍宗稍差,卻不知會有多少變故。
撲稜撲稜,一隻鴿子飛入院中。無名伸手接住,自鴿子腿上解下一個小竹筒,倒出訊息看了起來。
劍晨也不練劍了,湊過來旁觀。
“劍聖殞於天下會,出手者吳明。”無名輕輕唸了出來。
劍晨撇了撇嘴:“師父,這劍聖劍招被破,怎麼還是去了天下會?”
無名皺眉道:“他一定悟出了劍廿三,卻沒想到他如此執著。只是那劍廿三應該威力非凡,卻被這傳劍山莊的吳明擊敗,不知能達到什麼境界?”
“武林神話若要見識,在下一定奉陪。”一道渺渺玉音忽然飄蕩在周圍。
“誰?”無名一驚,忙四處檢視,卻一無所獲。
“兄臺可來大堂,飲一杯水酒。”聲音再次傳出,依然飄忽不定。
無名急忙向大堂走去,劍晨緊跟在後。
跨入大堂,無名一眼看見了唯一的一桌客人,他遠遠見過,正是傳劍山莊吳明。
“不知吳莊主到訪,未曾遠迎,恕罪!”無名不清楚他的來意,只得謹慎的上前見禮。
吳明有些感慨的看著眼前之人,這可是他少有的滿血時期呀!
“天劍無名,在下早有耳聞,惜緣慳一面。只是在下對您的名字實在不喜,一直想與您賭戰一番,誰輸誰改名!如何?”吳明笑道。
無名也是無語,這也是理由?可若說認輸卻也不好辦,自己還能改名不成?
“吳莊主莫要說笑了,還是說說您來的目的吧!”無名道。
吳明嚴肅的說:“我在山莊久候閣下不至,近日正好出山,便前來打擾一二。”
無名推辭道:“我已退出江湖多年,實在不願再動刀戈了。”
吳明笑道:“比試劍法,何須兵刃?!”說著,出手如電,劍指直點無名眉心。
無名抬手一攔,只覺劍指上,劍氣縈繞,不自覺的使出了莫名劍法。
雙方劍法互相碰撞,一個專精於莫名劍法,另一個諸般劍法信手拈來,方寸之間,劍意縈繞。
嗆啷!
劍晨的寶劍和掛在牆上的寶劍自動出鞘,落於地上,如拜見皇帝般衝著無名二人。
兩人已從劍法的比拼化為劍意的比拼。無名的劍意孤高和寡,充滿了孤寂和無奈,卻也充滿了銳氣和殺意。
相比之下,吳明的劍意就平凡很多,只有一個容字。不爭不搶,海納百川。人間的七情六慾,似乎沒有能夠放下的。而能容萬物,自然可以化萬物。因此,他的劍意變化多端,幾乎可以與任何劍法相融。
劍意之後,便是劍道。吳明此行便是要突破自己的劍道。只有明悟劍道,自己才能進入神而神之,明而明之的解玄境。
無名的劍道是天劍,也是天道。天道無情,天道至公。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