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躺在巖邊又小睡片刻,直至天色大明,站起身來察看那大巖周遭情景。俯身將大小岩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拉去,撥淨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巖後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便彎腰走進洞去……
就在段譽如原著一般進了山洞後,崖頂扔下一道繩索。
“姐,你是說昨晚石壁上的影子就是段公子?”阿紫自繩索下來,對身後的姐姐說到。
“不會有錯。沒可能那麼巧,段公子剛掉下來,石壁上就出現仙人影子。”阿朱也滑了下來,說道。
“那咱們一起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對了,不叫語嫣也下來麼?”阿紫問道。
“總要留人看管繩索。不然,有人撤了繩索,咱們也得困在這裡。”阿朱一邊和阿紫向四外檢視,一邊解釋。
兩人不多時就找到了一些段譽留下的痕跡,也找到了石洞的入口。
“這裡恐怕是武林前輩的隱居之地,段公子可能進去了,咱們也進去吧。”阿朱說。
兩姐妹一起進洞。她們武功有成,雖不至於虛室生光,看一看路還是沒問題。很快,兩人就追上了段譽的蹤跡。
“姐,這裡簡直就是神仙洞府,看這些魚蝦,簡直像在水晶宮。”阿紫看著大塊水晶石外的景象流連忘返。
阿朱也是點頭不已。
“啊喲!”前面傳來段譽的驚呼,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趕了上去。
卻見段譽站在一個石室門口,眼前的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
兩女上前,只見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定睛看時,見這女子雖儀態萬方,卻似乎並非活人,再行細看,才瞧出乃是座白玉雕成的玉像。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破舊的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
段譽口中只說:“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般瞪眼瞧著姑娘,忒也無禮。”明知無禮,眼光卻始終無法避開她這對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時候,才知這對眼珠乃以黑寶石雕成,只覺越看越深,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這玉像所以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眼光靈動之故。
“姐,你看,這玉像很像語嫣呢!”阿紫突然叫道。
阿朱和段譽聞聲一看,只見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
側過身子看那玉像時,只見她眼光跟著轉將過來,便似活了一般。側頭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對著他移動。不論站在哪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自己,眼光中的神色更加難以捉摸,似怨似愁,似是喜悅無限,又似有所盼望期待。瞧她容貌約莫十八九歲,眉梢眼角,頗有天真稚氣,嘴角邊微露笑容,說不盡的嫵媚可親,上唇處有一點細細黑痣,更增淡雅。
段譽呆愣半晌,說道:“神仙姐姐,你獨居於此,可是孤寂得很。”
阿朱在一旁看了段譽一眼,覺得他不太對勁。
此時段譽神馳目眩,竟如著魔中邪,眼光再也離不開玉像,說道:“不知神仙姐姐如何稱呼?”
阿紫也查覺出不對,對姐姐說:“段公子不會中邪了吧?”
阿朱這時發現玉像頭上的頭髮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隻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見段譽又向玉像呆望,姐妹倆轉頭,見東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使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雲:“無涯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眼光轉到石壁的幾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段譽也向四周看了一眼,卻馬上走到玉像面前,痴痴呆看,似是由愛生敬,由敬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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