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艱和陳正先從村支部出來,就開始去找人。離春種還有些時間,正好不是太忙的時候,願意出工錢找人種樹,應該是不難。
肖克艱跟陳正先商量了下,可以找哪些人。基於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他們覺得這樣的好事還是讓自己家人來好一點。
肖克艱找上了肖長根和肖長髮兩兄弟,肖長根一聽他的話,立馬擺手。
“你你你,你還敢跟著冉家丫頭幹啊?”
“為什麼不敢?”肖克艱一臉莫名:“這不幹得挺好的嗎?”
“不是,你不覺得她有點邪門嗎?”
“這話怎麼說的?”
“我又沒說錯。”肖長根眨了眨眼睛,左右看看外面沒人,還故意壓低了嗓音:“她一回來,就把肖強家的事攪了。她爸遇個騙子,把我們的錢都捲了。養殖場是開起來了,可是又讓人放火燒了。你說她運氣這麼差,你還敢跟著她幹?哥,聽我一句勸,留著這點錢傍身,何必跟著一個小丫頭鬧騰?”
“瞎說什麼呢。”肖克艱都無語了:“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你這樣想人家一個小姑娘,太過分了吧?”
“我——”
“再說了,冉瓔哪裡對不起你了?養殖場出事本來就不怪她。可是她還是答應你們,給你們寫了欠條。人家都做到這一步了,你們還要這樣去質疑人家,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肖春耕面上一紅,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不自在:“我,我這不是——”
“再說了,我看冉瓔做事果斷,又有能力,看著就是能成事的主。你不跟她幹是你的事,反正我就認定了,跟她幹準沒錯。”
本來還想說明肖克艱打消主意的肖春耕卻反而被肖克艱勸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不過到底答應了過幾天等樹苗來了,會去幫忙。
反正有工錢,不幹白不幹。
肖克艱跟陳正先在村裡還是有點威望的,他們出馬,很快就把種樹需要的人手找齊了。
兩人去了冉瓔家,跟她把這個情況說了一下。冉瓔鬆了口氣,聯絡好了苗圃場那邊,讓他們要準時把樹苗送來,同時還提出了要加購的事。
加購樹苗是小事,問題的關鍵是。現在她缺錢。昨天跟冉池商量過後,冉池也無計可施。家裡原來有點錢的,後來都投在了養殖場。養殖場分了點錢,冉瓔又是買電腦,又是買樹苗。
說起來要是她還在海市,幾千塊錢一個月的薪水就有了。現在回了大石村,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冉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走走吳主任的路子。養殖場雖然燒了,但是她現在搞特色種植,能不能貸點款?雖然不太可能,但總要試一下。
冉瓔這邊剛打算去找吳主任,那一邊接到了省城警局打來的電話。他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最初騙冉池的那個騙子落網了。警局希望冉瓔和冉池去省城警局一趟,指認犯罪,同時也追回被騙的錢款。
冉瓔有一瞬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邊正為錢發愁呢。那邊警局就把騙子抓住了?不光抓住了,還追回了被騙的錢款?
冉瓔沒有多呆,第二天一早就跟著冉池坐車去了省城。在省城警局,他們見到了那個騙了冉池錢的騙子。
冉池看到對方時,神情一下子變得無比激動:“對。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帶我去參觀了養殖場後,說那個養殖場是他的,然後騙我把錢都給他了。”
那騙子沒想到自己會有落網的一天,從他騙了冉池到現在大半年。他有錢在身,自然是四下逃竄,外加想辦法享受生活。
這次是因為他賭癮犯了,跑去別人的場子賭博的時候,因為輸太多心疼錢,大鬧賭場。結果被人發現,警局把整個賭場一鍋端,也就成功的抓住了這個騙子。
之前騙子騙冉池的十八萬,這大半年被他花了不少,只剩下十萬不到了。這次在周局,又輸了五萬多,只剩下四萬不到。
鑑於賭博的錢財都是非法所得,警局把騙子的錢從賭場拿回來,按著騙子之前的口供,把這四萬多重新歸於冉池被騙的錢。
“目前就是這樣的情況,這是九萬三千八百零六塊的錢款。你們請查收一下。”
冉池激動得手都在抖,他做夢都沒想到,這錢還有被追回的一天。他的情緒太過激動了,讓警方辦案的同志,不得不以為他是覺得還有八萬多沒追回。
“不好意思。因為錢已經被他用完了,所以我們只追回了這九萬多。當然,後期我們會向公訴機關起起公訴。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騙子的。”
冉池不擅言辭,因為那警察同志的話只能不斷的擺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同志,我爸爸的意思是謝謝你們。”冉瓔是知道冉池為什麼這麼激動的:“你們這麼快就把這個案子破了。辛苦你們了。謝謝,十分感謝。”
“客氣了,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填過拿來的表格,接過警察同志給他們追回來的錢,從警局出去,冉池有一種腳踩在棉花上的感覺。
“阿瓔。這錢,錢是真的吧?”
“爸。人家可是警察,這事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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