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情鍾離炎彬就來氣,驚墨炎一大早慌慌張張的將自己從床上拽起來,說鴻浵生病了十分嚴重,他跟著他過來一看發現只是簡單的著涼發燒而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鴻浵看著那碗湯藥,覺得還是醫學科技發達的現代比較好,最起碼不用喝這個難喝的湯藥,吞藥丸雖然也不怎麼好受,但最起碼可以接受。
驚墨炎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將湯藥遞向鴻浵,“乖,聽話,快點喝,嚴重了之後可就不只喝這幾天的湯藥了。”
鴻浵權衡了一下利弊,猶豫了片刻從棉被裡探出一隻手來,剛打算將藥碗接過來,忽地想起了什麼,伸出去的手一頓,又不緊不慢的收了回去,看著驚墨炎道,“你不是也生病了,為什麼不喝藥?”
驚墨炎默了默,看著手上黑乎乎的東西皺眉,其實他也不怎麼想喝這個東西,便只讓許諾熬了一份,半晌才理直氣壯道,“男人不用喝藥…”
鴻浵聞著濃濃的中藥味皺眉,聽到他的話立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亮了亮,隨後嫌棄的擺擺手,“男人都不用喝,那大夫更不用喝了,這東西用來澆院子裡種的那些花我覺得就很好,不用再有其他的用處了。”
鍾離炎彬本來坐在一旁懶洋洋的打哈欠,聞言挑了挑眉,這丫頭生了病不喝藥的毛病他是清楚的,以往哪一次都是自己威逼利誘加死纏爛打後她才能勉強把藥喝完,這次見驚墨炎這傢伙端著藥碗一臉自信的模樣,還以為他能有什麼好辦法呢,沒想到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驚墨炎沉默的盯著她,沒吭聲。
鴻浵覺得兩道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抬眸便看到鍾離炎彬黑沉著臉,一副要將她大卸八塊拋屍荒野的樣子,後頸處一涼,裹著棉被的手又緊了緊,“師兄…”
鍾離炎彬不接受她的糖衣炮彈,淡淡道,“這碗湯藥裡面的藥材都是先前出來的時候我從溟月森林採回來的,有一棵紫草是生在斷崖上,我斷了一條腿才將它採了下來…”
鴻浵:“……”苦肉計!!!
“當時師傅給我接好了腿,吃了一顆七階丹藥養了半個月才將腿傷養的差不多,如今見你用的上我便毫不猶豫的給你放到湯藥裡了…”鍾離炎彬繼續道。
鴻浵:“……”職業賣慘!!!
“這碗湯藥許諾辛辛苦苦熬了一早晨,中途熱了幾次,就等著你醒過來後給你喝,沒想到你就是個硬心腸的,根本不領情,白瞎了許諾的心意和我的好藥…”鍾離炎彬再接再厲。
鴻浵皺了皺眉,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也算是被鍾離炎彬拿捏到了七寸,不忍心聽他再繼續說下去,忍無可忍道,“你別說了,我喝…”
說著便抬手去哪驚墨炎手裡的湯藥,端到手裡看了半晌,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卻實在下不去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眸光落到一旁站著的驚墨炎身上,眨了眨眼睛,撇著嘴一把將他的腰抱住,軟糯著語氣撒嬌道,“驚墨炎,可不可以不喝藥,我真的喝不進去,我保證我的病不喝藥也能好行不行?”
驚墨炎默默看著她,“不行。”
發燒這麼嚴重,若是不喝藥會出事兒的。
“行不行,你若是不讓我喝藥,我就原諒你昨天晚上乾的事兒。”鴻浵好聲好氣的同他商量。
驚墨炎搖頭,這種不吃藥的毛病絕對不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