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人的血液都有再生的能力,方才你默寫的功法集便是一套凌家嫡系祖孫才能學習的,而這種功法,僅限於凌家的嫡系血脈才能煉製…”驚墨炎清冽的嗓音迴響在耳畔。
鴻浵心裡翻起驚濤駭浪,先前知道孃親是西延國的公主,若是自己是她託付給林老爺子的,那麼她的父親到底是誰,怎麼又會跟上古世家凌家扯上關係?
驚墨炎眸光深了深,方才他看到那張功法集的時候便有了猜測,這樣的血脈,絕對不可能是炎華大陸的人。
二人沉默的站在桌案前,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卻都沒有開口。
許諾一進府就聽到莫景卿住的院子裡傳來的動靜,想起來後急忙朝著驚墨炎的院子跑去,一進門看到站在桌案前的驚墨炎和鴻浵立刻道,“主子,林小姐,景太子的院子好像入了刺客…”
鴻浵同驚墨炎對視一眼,聽到他問,“你給哥哥的藥藥效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鴻浵怔了怔,應到,“大概在半個時辰前藥效就全部解了…”
驚墨炎聞言點了點頭,那應該沒多大的事情。
二人同時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許諾反應過來之後扶了扶額,認命的跟著他們又朝著莫景卿的院子走去。
鴻浵老遠便聽見莫景卿房間裡的詢問聲,猜到他們抓住了刺客,同驚墨炎一起抬步朝著屋內走去。
鍾離炎彬懶洋洋的坐在桌案前,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桌案上的奏摺,聽不見對面人的回府,奏摺好看的在他手上打了個轉兒,淺聲道,“你還不打算說嗎?”
桌案前跪著一個女子,雙手被綁在了背後,肩膀處似乎捱了一刀,血液緩緩的從她的傷口處流出,半死不見慌張,嘴角還勾著淺淺的笑意。
鴻浵上前幾步,同鍾離炎彬對視一眼,問道,“怎麼?”
鍾離炎彬搖了搖頭,鴻浵瞭然。
那女子聽到有人進來,轉眸便看到鴻浵好端端的站在一旁,開口說了她被抓住後的第一句話,“還以為太子殿下有多珍視你,沒想到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他依舊還是一顆心都撲在芊落公主身上,連半分憐憫都捨不得贈與旁人,本以為你會是個例外,卻不知道,我是個可憐人,你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鴻浵挑了挑眉,看向一旁正乖乖坐在軟榻上被雲芊落投餵的莫景卿,默了默,看著那女人道,“你如何認為我是個可憐人?”
那女子慘然一笑,“莫景卿他根本就沒有心,除了那個女人,他根本誰都看不見,若是你還沒有陷的太深,便趁早放手吧…”
鴻浵盯著她,一時間沒聽明白。
趁早放手?
她?
鍾離炎彬此刻也有些聽明白了那女人的話,不忍直視的看了一眼從被刺殺後便十分乖巧認真撒嬌的某個男人,看著那個女人道,“你喜歡莫景卿?”
那女子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兒,抿了抿唇沒出聲。
雲芊落聞言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莫景卿斜倚在雲芊落懷中,張口脫掉了她餵過來的一口粥,見三個人都朝著自己看過來,立刻澄清,“我不知道她對我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