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你有多餘的衣服嗎?”少女夾雜著些許嘶啞的嗓音輕輕傳開。
聞言,少年伸出手掌,一套服飾就這樣憑空出現,甚至連玉冠玉佩都一應俱全,是她喜歡的淡藍色,和少年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同一系列。
鴻浵伸手接過服飾,對於憑空取物這件事,她已經不想再發表什麼意見了。這個世界,彷彿本身就是一個另類的存在,像一個未被探索的魔法地帶,一切都顯得那樣神奇,沒有現代城市中汽車的鳴笛聲,沒有大城市的燈火通明,顯得那樣安靜祥和……
“兄弟,認識你很高興,但我還是要走了……”鴻浵玩笑道,墨色的眸中多了幾分感謝。
“女人,不能留下來嗎?”少年的嗓音悶悶的,周身籠罩著淡淡的傷感。
鴻浵傾身上前抱了抱他,好笑道,“幹嘛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又不是再不回來了,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這句臺詞哪裡怪怪的。
殤彆扭的推開她的手臂,耳根泛起淺淺的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到這的,但我得告訴你,你所要去的溟月森林非常危險,你是唯一一個透過森林到海域的人”,他的表情忽的變得嚴肅,伸出手掌,一支通體翠綠的玉簫躺在他的手中,簫穗垂在一旁,“這是我常用的簫,你帶著它,生死關頭吹響它,我會救你。”
鴻浵伸手接過玉簫,嘴角掛著明媚的淺笑,“謝謝。”
殤頓時左右觀望躲開他的視線,“你別謝…謝我,我是想讓你留著命下次見我,不是真的想…想幫你”
鴻浵勾起唇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知道了……”
……
溟月森林的一顆大樹上,一襲藍袍的少年躺在其中一處粗壯的分枝上,閉眼休息,單手枕在腦後,另一個手臂自然垂放在腹部,一隻腳踩在樹幹上,另一隻則在空中晃盪。
他側了側腦袋,臉上的芭蕉葉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到地上,長長的睫毛被時不時從樹葉間透過的月光照的在臉頰上投下點點陰影,薄唇緊抿,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沒錯,這正是在兩週之內走到溟月森林中部的鴻浵,倒是沒料到,殤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竟自動調整了尺寸,想來也是不同尋常……
兩週來,她發現這片森林簡直就是寶地,遍地靈芝、人參不說,還比在原始森林中長得藥效要好很多……
這兒的許多要竟是連她都見也沒見過的,只有少部分,她在剎為她高價回收的神農百草冊裡見過,倒讓她對這個神奇的世界又增添了不少興趣。
這具身體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疤痕她也有自信可以去除,這些傷若是放在那些庸醫手裡怕是又毀了一個妙齡少女,但令她不解的是,在她用紫幽草和並蒂蓮療傷時,好像激發了這具身體本身的一種毒素,而已經過了一週了,竟沒有絲毫頭緒,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了,索性,這個毒還未曾發作過,也就是說,她還有救……
她可不想剛經歷過爆炸都沒死卻命喪一種沒有見過的毒素上,太砸招牌了。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到底他媽的是個什麼鬼地方,本來想找個路人問一問,可這森林裡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有個鬼也好,還能陪她聊聊天,說說話。
忽地,樹下的叢林中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鴻浵猛的坐起身子,碎碎念道,“不是吧,我就說說,老天爺你可以不用這麼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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