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工資呢？跟他們說一下，工資全部延遲，時間待定！”楚天聲音低沉。
“已經……已經延遲發放了部分部門的薪資，但是員工的抱怨聲很大，若是全部的話……”
王誠擦了擦汗，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是意思很明顯。
“行了，先這麼決定，公司現在遭遇困難，員工和老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難道不應該嗎？”
“我看其他公司員工還有自願掏錢來緩解公司麻煩的呢，怎麼？到我們這就不行了？難道不應該向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看齊嗎？你們這些領導率先做個示範！”
楚天抬手打斷，轉向運營總監：“東郊那個專案進展如何？不是說上週就能籤合同嗎？”
運營總監李明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對方臨時變卦，要求我們再讓利五個點，否則……”
“否則什麼？”
“他們說有更好的選擇！”
“放他媽的屁！”
楚天大罵一聲，艹，一群人，吃人不吐骨頭。
什麼有更好的選擇，無非就是看在他公司現在面臨困難，想要趁火打劫罷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楚天的私人秘書臉色蒼白地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部還在震動的手機。
“楚總，緊急電話。”
“是……是沐氏集團法務部。”
會議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部手機上，彷彿那是一條吐信的毒蛇。
楚天緩緩伸手接過電話，按下接聽鍵：“我是楚天。”
“楚總，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我代表沐氏集團正式通知您，關於我們之前談妥的投資與合作專案，經董事會緊急決議，決定單方面終止。”
楚天的瞳孔驟然收縮：“你說什麼？”
“根據合同第17條違約金條款，沐氏願意承擔相應賠償責任，具體細節我們的法務團隊會與貴司對接，感謝您一直以來的合作，再見。”
電話結束通話了，對方甚至不願多說一個字。
忙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楚天的手緩緩垂下，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毯上。
“楚總？”
王誠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楚天突然站了起來，椅子被他劇烈的動作帶倒，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沐雲這個王八蛋！”
楚天猛地一拳砸在會議桌上，震得咖啡杯跳了起來。
“背信棄義的東西！幾個月前還跟我稱兄道弟，現在背後捅刀子！”
楚天突然抓起桌上的資料夾狠狠砸向牆壁，紙張如雪片般散落一地。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對勁，不會的，那個狗東西不會單方面就這麼對他。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