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昌城內,一隊士兵正在巡邏,他們路過西門的時候,領頭的百夫長突然皺了皺眉頭,他似乎發現了一些異常,但並沒有停下,因為他並不能肯定這個異常是真的異常,只是心裡有些狐疑罷了。
他看到的是守衛西門計程車兵,居然有好多都是生面孔,而且,不少士兵站崗的時候總是亂動,一點紀律性都沒有,他之前巡邏的時候,也經常路過西門,卻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這自然會引起他的注意,但一想到東女國目前面臨的情況,他又釋然了。
畢竟,在東女國總體缺糧的大背景下,朝廷為了政權的安定,臨時招募了許多軍隊,一些軍隊出現新面孔也算是正常,並不算什麼異常,可西門的這些人,卻又讓這名百夫長覺得,這是正常中的不正常,他總感覺有點問題。
因為就算是新兵,訓練上與老兵有差距,但在紀律方面,一般會表現的比老兵還好,因為新兵剛剛入營,心裡多少有些害怕,而老兵容易成為兵油子,可這些新面孔看上去卻比老兵還要油,那東倒西歪的樣子,哪裡像是當兵的。
百夫長身後的巡邏兵僅有十人,這是他親自帶領的一隊,還有兩隊在別處巡邏,剩下的都在休息,他路過西門之後,本該直接返回營地,可因為心中略有狐疑,所以,他決定再從西門走一趟,仔細的看看這西門計程車兵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門正在值夜的正是達爾文,他將自己麾下的三十名值夜兵換了二十五人,僅留下五名鐵桿兄弟。
因為知道山賊紀律散漫,達爾文打算讓十五名山賊心腹去城門樓上,這樣不容易露出破綻,可趙長天不同意,他覺得城門樓是重要戰略要地,所以,他要求自己的五名心腹和白勇的五名心腹佔據城門樓,讓十五名山賊與達爾文的五名兄弟都待在城門口,如此,一旦情況有變,十五名山賊可以隨時剁了達爾文,他麾下的心腹也能及時傳遞煙火訊息。
而正是由於趙長天如此安排,讓城內巡邏的百夫長趙霸發現了一些異常,從而決定再次過來看一眼。
十五名山賊,對於歸昌城內部的巡邏規律,自然是完全不清楚的,但達爾文與麾下的五名兄弟,對此卻是非常的清楚,他們看到巡邏隊再次過來,頓時都顯得非常的緊張,他們已經知道達爾文的計劃,知道達爾文聯合外面的山賊,要準備造反了,而造反成功的前提就是突然性,要是提前被發現,那就糟糕了。
“達兄,你的人怎麼都是生面孔啊!”
百夫長巡邏到城門口,開口問道。
他平時巡邏的時候,基本上不會與達爾文對話,最多看一眼點點頭,但彼此肯定都是知道對方姓名和職位的。
達爾文心裡一緊,忙道:“趙兄,都是新招募計程車兵,老兵被調到城外了,他們要訓練城外的新兵。”
“哦,又增加兵力了,都是糧荒鬧的。”
趙霸蹙眉說道,一副憂慮的表情,他剛才看了達爾文與十五名山賊的表情,從中已經發現了一些異常,但他麾下僅有十人,是打不過對方的,所以,他只能回去向自己的上司彙報。
達爾文開口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糧荒可把我們東女國給害慘了,城內還行,而城外的百姓都沒有糧食了,不徵召入伍,他們就只能去做賊了。”
一名山賊突然開口了,霸氣的說道:“沒糧吃,只能做賊,天經地義。”
達爾文一陣緊張,呵斥道:“閉嘴,退下
不過,這些人都是山賊頭領的心腹,怎麼可能把達爾文這種小小的千夫長放在眼裡,冷哼一聲,根本不退讓。
達爾文心中掠過一萬匹草泥馬,這些山賊簡直是作死,可作死也別帶著自己一起死啊!他無奈又憤恨。
見陌生的新兵如此傲氣,趙霸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山賊,而達爾文將山賊安排在自己的隊伍中,這擺明了是要造反了。
可趙霸麾下計程車兵僅有十人在身側,而對方有二十人,城門樓上還有十人,且這些新兵個個彪悍,戰鬥力不弱於東女國的精銳,真的打起來,他與麾下的十名士兵是肯定要玩完了。
“達兄,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告辭了。”
趙霸打算回去之後,向千夫長彙報,然後,集結更多的兵馬前來圍剿這些傢伙。
而達爾文自然也猜出了趙霸的心思,他一把拉住趙霸,滿臉堆笑的說道:“趙兄,急什麼,不如,我們去屋裡喝幾杯吧!這值夜也太辛苦了,放鬆一下沒事的。”
趙霸自然知道達爾文要幹什麼,他要是真的被控制在這裡,很有可能會死路一條,他自然不會留下。
“多謝達兄的好意,不過,我舅舅已經擺好了酒菜,就等我了,每次值夜都是如此,我要是不能及時回營陪他喝酒,舅舅一生氣指不定要責怪達兄呢?我舅舅的暴脾氣,達兄也是瞭解的。”
趙霸半帶威脅的說道。
趙霸的舅舅李龍,便是千夫長,是趙霸的頂頭上司,要不是他舅舅提攜,趙霸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坐上百夫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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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李龍的暴脾氣,整個歸昌城都是有所耳聞的,這是達爾文這種小人物惹不起的,而且,好多值夜巡邏完計程車兵,都有吃宵夜的習慣,趙霸言語的可信度很高。
“就喝幾杯酒,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趙兄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