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聽說有客人來,心裡略微有些吃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邁步走向籬笆門,並一眼就看到了李安。
“李侍郎,快請,快請。”
老杜顯得非常的熱情,嘴角笑成了一條線,對於李安,他是頗為感激的,從心底的感激,若是沒有李安的推薦,他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李安獨自走了進去,護衛站在門外,而幾名小吏則結伴在附近看風景,有說有笑的,顯得非常的開心。
“老杜啊!這小娘子看著不大,不會就是新納的小妾吧!”
李安單刀直入的問道。
老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無奈之舉,無奈之舉啊!李侍郎可千萬不要聽別人瞎說啊!下官本沒有這個意思的,奈何……”
看著老杜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裝逼嘴臉,李安就覺得挺好笑,連忙擺手道:“老杜啊!不用過多的解釋,我懂你的,懂你。”
說完看了看老杜寫好的這些詩詞,其實,這些全都是練字式的詩詞,有的一張紙上一句話寫了足足四遍,哪裡有這樣寫詩的,這純粹是練字而已,而老杜的字跡還是非常工整的,參加書法大賽都毫無壓力。
“李侍郎此來,是路過此處,還是……”
老杜開口問道。
這不廢話嗎?肯定是路過了,老杜平常工作非常繁忙,很少有機會來草堂休息,李安若是真的有事找老杜,肯定是去大唐報衙門,不會跑到草堂來碰運氣的,這機率實在是不高。
李安笑著說道:“這不春耕了麼,麥田裡到處金燦燦的,過來看看風景,順便了解一下春收春耕的準備情況,還有機器的使用有什麼問題,都要了解一下,路過此處見裡面有人活動,就過來看一眼,這可真是太湊巧了,老杜平常這麼忙,今日也居然恰好有空。”
原來隨著大唐報逐漸走向正軌,老杜也配了幾個副手,平時有副手幫忙,他的壓力就小得多了,休閒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多了,只是很多事情交給副手去辦,心裡有些不放心,所以,只要自己不是特別的疲累,便不會偷懶去休假。
“以老杜的才華,做個宰相都綽綽有餘,屈居大唐報主編,實在是太委屈老杜了。”
李安開口說道。
老杜笑著說道:“李侍郎過譽了,下官只是詩詞寫的好些罷了,哪敢說自己有宰相之才,現在的日子也算是不錯,每天過的都很充實。”
看得出來,老杜對生活還是挺滿意的,他的追求也不像後世記錄說的那樣高,這或許是因為大唐報主編符合他的胃口吧!又或者這份收入讓他頗為滿意,總之,他並沒有感覺自己受委屈。
按照史書的記載,老杜曾經懷才不遇,混的特別慘,他的出身倒是不錯,是一個世代奉儒守官的家庭,家學淵博,他的心裡存有‘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政治理想,只可惜由於奸臣當道,讓他的仕途不順,從此他的許多作品反映當時的民生疾苦和政治動亂、揭露統治者的醜惡行徑,從此踏上了憂國憂民的生活和創作道路,隨著唐玄宗後期政治越來越腐敗,他的生活也一天天地陷入貧困失望的境地。在顛沛流離的生活中[5]。
天寶六載,玄宗詔天下‘通一藝者’到長安應試,老杜也參加了考試,由於權相李林甫編導了一場野無遺賢的鬧劇,參加考試計程車子全部落選,科舉之路既然行不通,不甘心的老杜為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得不轉走權貴之門,投贈干謁等,但都沒有什麼結果,他客居長安十年,奔走獻賦,鬱郁不得志,仕途失意,過著貧困的生活,可謂是舉進士不中第,困長安,連吃飯都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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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十年正月,玄宗將舉行祭祀太清宮、太廟和天地的三大盛典,老杜於是在天寶九載冬天預獻三《大禮賦》,得到玄宗的賞識,命待制在集賢院,然而僅得參列選序資格,需要等候分配,因主試者仍為李林甫所以沒有得到官職。
天寶十四年,老杜等到花兒都謝了,總算得到了一個官職,卻僅僅被授予一個河西尉這種小官,老杜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自然不願意去做吃力不討好的河西尉,甚至發出‘不作河西尉,淒涼為折腰’的豪言壯語。
要說河西尉好說歹說也是一個正九品下階的小吏,雖是所有品級種最低的一種,但好歹也是有品級的公務員,總比平頭老百姓要好吧!後世的老百姓能考取公務員就非常開心了,老杜得了有品級的公務員,咋還不珍惜呢?他對自己的才華就這麼自信。
其實,這是因為河西尉這種小官,實在不好乾,是老杜這種性格的人無法勝任的,就算能勝任的人,幹起來那也是極其的心累,河西尉主要負責河西這個地方的司法捕盜,審理案件,判決文書,還有徵收賦稅等雜事,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好乾的。
而做這些工作的小吏,常常需要拜迎長官,有時候還要因為催租稅而鞭打百姓,遭到老百姓的痛恨,緝捕盜賊也有很大的風險,萬一盜賊跑了,自己與家人也很有可能遭到盜賊的報復,總之,任何有別的出路的人,都不會願意幹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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