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小心翼翼的伺候李隆基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非常高明的,如果他自認為是大唐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ranen`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李安對安祿山頗為鄙視,而安祿山似乎一臉的茫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不明白人家為何鄙視自己。
“安節帥,這位就是我大唐的少年才俊李安李將軍,李將軍,這位就是平盧節度使安節帥。”
李林甫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熱心的為李安與安祿山互相介紹。
“李安,他是就是李安。”
安祿山顯然早就聽過李安的大名,而安慶宗更是曾被李安狠狠的揍了一頓,對李安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此刻,安慶宗看向李安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似乎恨不得立即將李安碎屍萬段,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李林甫洞察一切,卻仍舊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嘴角帶笑道:“李將軍平定爨地之亂,安節帥在營州統領大軍大破兩蕃逆賊,二位皆是我大唐的忠臣良將,都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啊!咦,二位好像還不認識吧!”
安祿山忍著怒氣,開口冷冷道:“原來是李將軍,真是少年英才啊!”
李安側首道:“不敢,安節帥的大名,在下也早已是如雷貫耳,聽說營州孩童一聽安節帥的大名,便止住啼哭。”
“李將軍是從哪裡聽來這些謠言的,本節帥可是一向愛護百姓的。”
安祿山臉上怒氣更盛,李安剛才的話,等於是把他形容成了無惡不做的大奸人,以至於孩童都因為害怕安祿山而不敢啼哭。
“右相,參見右相,哦,安節帥也在啊!”
就在這時,一群大臣湧了過來,連忙問候李林甫和安祿山,而李安則趁勢轉身移開十餘步,與眾人脫離接觸。
李林甫與眾官員寒暄一陣,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安祿山,小聲道:“李將軍是營州人,安節帥也一直在營州任職,安節帥以前真的沒見過李將軍?”
“恩相,營州百姓眾多,我不可能全都認識,倒是營州的百姓,應該都認識我。”
“好,好,我去那邊看看。”
李林甫發現政事堂的幾名同僚全都來了,連忙大步走過去打招呼。
安祿山沒有跟隨,後退看向安慶宗和史崒幹,卻見安慶宗正怒目瞪視李安所在的方向。
“大郎,你認識這個李安?”
安慶宗一臉怒氣道:“父親,當年在營州街道上,就是這個小子把我打成重傷的,化成灰我都認得。”
“居然是此人,這可真是太巧了。”
安祿山也沒有想到,李安居然就是當年打傷他兒子的兇手。
“父親,據兒臣瞭解,劉駱谷就是這個李安害死的,還有我們獻給陛下的神鳥,也是被李安烹食的,此人從毆打孩兒開始,就一直在與我們作對。”
安慶宗怒氣衝衝向安祿山彙報。
安祿山自然早就知道劉駱谷之事,也知道劉駱谷是被李安害的,只是一年時間過去了,而他在營州又事物繁雜,居然漸漸將劉駱谷之事忘了大半,經過安慶宗一提醒,頓時回想起了往事。
“真是豈有此理,我到底何處得罪他了,為何他處處與我作對,就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對,滿朝文武還沒有人敢如此看我。”
安祿山大怒,但現場官員太多,他也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
史崒幹輕聲道:“節帥,您怎麼忘了,這個李安就是李武的兒子啊!”
“李武,哪個李武啊!”
“節帥,就是當初不太聽話,被節帥除掉的校尉,都好幾年了,節帥或許是真的不記得了。”
史崒幹小聲提醒道。
“呵呵,原來是他的兒子,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安祿山惡狠狠的說。
就在安祿山三人在談論李安的時候,李安正站在一處高地,俯視整個太液池,欣賞風景可以讓他的心情好很多。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