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守隅大意之下,再次中了爨崇道的奸計,麾下大軍猝不及防,很快就被爨崇道的大軍衝擊的陣型崩潰,損失慘重。
現如今,大營也回不去了,除了奪路而逃,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爨守隅在親衛的保護下,護衛母親和妻子,從包圍圈的薄弱部分奪路而逃,麾下萬餘人馬只能放棄。
在經過一番慘烈的進攻後,爨崇道父子成功的將對手爨守隅麾下的萬餘大軍殲滅乾淨,有一半被當場斬殺,剩餘的部分,要麼投降要麼潰散,再也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了。
“父親,又讓爨守隅這小子跑掉了。”
爨崇道表情輕鬆,高興道:“爨守隅的主力已經被我軍全殲,就算他跑掉了又如何,他已經不能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了,傳令下去,大軍半個時辰後出發,增援昆州城。”
“是,父親。”
簡單的對戰場打掃一番之後,爨崇道父子留下三百士兵防守南寧州,親率一萬五千主力大軍,快速增援昆州方向。
爨守隅在殺來一條血路後,一路狂奔了十餘里,身後的護衛騎兵僅有一百多騎,其餘兵馬要麼戰死了,要麼投降和潰散了,總之,還能繼續效忠與他的,就只剩下這些士兵了。
在一處高地,人困馬乏的爨守隅終於停了下來,並警惕的看向身後,見爨崇道麾下的兵馬的確沒有追來,便放心大膽的下馬歇息了。
“都督,這一戰,我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就剩下這些人了。”
“都督,大營已經被毀,我們該去哪裡?”
爨守隅滿臉的痛苦和悔恨,就因為一時大意,他居然就這麼全軍覆沒了。
此時,南詔大軍估計已經向爨崇道麾下兵馬駐守的昆州城發起進攻了,這是多麼好的報仇機會啊!而他就因為一時大意,不但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更讓自己的實力完全消散。
“都怪本都督一時大意,居然又一次中計。”
爨守隅悔恨的一拳砸向身旁的大樹上,將樹幹上的樹皮砸下一大塊。
“我兒何必如此灰心,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這一次,母親也有錯,連母親都被爨崇道騙了,應該說,是我們太小看爨崇道了,這個惡賊居然早就想到我們會與南詔兩面夾擊,故意撤離南寧州,引我們上鉤。”
阿奼安慰自己的兒子。
“母親,現在我軍已經全域性覆沒了,說什麼都晚了。”
“不,我兒不要灰心,我們先去投靠你外公,待南詔滅掉爨崇道,我們還可以回來的。”
爨守隅覺得有理,點頭道:“母親說的是,看來,我們只有前去投靠外公了,不過,外公借給我們的兵馬,都被我們打光了,外公會不會很生氣?”
“外公當然會生氣,但你畢竟是外公的親外孫,外公會原諒你的,他只會將這筆賬記在爨崇道的頭上,放心吧!”
阿奼安撫道。
爨守隅點了點頭,輕聲下令:“立即出發,前往東爨。”
帶著僅存的一百餘騎,爨守隅奔向東爨之地,投靠自己的外公,以有個依靠。
昆州城方向,戰鬥依然激烈,雖然防守方佔據地利的優勢,但南詔大軍更加精銳,且擁有各種比較先進的攻城器械,這讓防守方的優勢被抵消的蕩然無存。
缺乏剋制兵器的防守兵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詔大軍投射的巨石,一塊塊的如雨點般落在城頭上,奪取他們戰友的性命。
不過,畢竟不是同族,而且,南詔大軍是突然發起進攻,算是不宣而戰,這讓防守的將士感到很是憤怒,並堅持抵抗,以等待南寧州方向的援軍到來。
連續兩日的廝殺,雙方的損失都比較慘重,戰鬥呈現出膠著狀態,也就是互相消耗有生力量的階段。
這種狀況讓南詔主將閣羅鳳非常的著急,他原本以為只要出擊,就可以比較輕鬆的拿下昆州城,以展示自己的神威,沒料到,這些在他看來完全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敵軍,居然能頂住南詔精銳兵馬的高強度進攻,而且,連續抵擋了兩日。
在開戰之前,閣羅鳳絕對沒有想到這一點,這讓他顯得有些抓狂。
“一群烏合之眾,居然能擋住我軍兩日的進攻,是這些烏合之眾太厲害,還是爾等未盡全力。”
閣羅鳳盛怒之下,開始指責麾下部將。
“大王子,將士們已經盡力了,是昆州城易守難攻,才讓我軍久攻不下的,若是換在平地,我軍一次進攻,就可以將敵軍全面擊潰。”
“大王子,守城敵軍損失慘重,只要再進攻一日,一定可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