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儉魏編了一個讓爨守隅無法求證的理由,畢竟,爨守隅都被圍困在南寧州了,如何能得知太和城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段儉魏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千盼萬盼,卻得到這樣的答覆,爨守隅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他認為爨崇道是理虧的一方,南詔理應站在自己這一邊,幫助自己打敗爨崇道,卻不料南詔竟然發生內部動亂,這讓他既難過又無奈。
“既然詔主有難處,在下也不能強求,不過,讓我們與爨崇道和解,這是絕不可能的,他殺了我父親,此仇不共戴天。”
爨守隅態度極為強硬。
段儉魏心頭竊喜,故作冷靜道:“所謂人各有志,若都督執意如此,在下也不能強求,只是南詔暫時無力提供幫助,一切都要依靠都督自己,就算都督不願和解,但眼下都督的實力處於弱勢,倒不如假意和解,以麻痺爨崇道。”
爨守隅點點頭道:“在下理解詔主的難處,假意和解倒也未嘗不可,願詔主早日解決國內叛亂。”
段儉魏吁了口氣,握著爨守隅的雙手,故作真誠道:“在下與都督也算是好友了,有些心裡話必須說出來,我家詔主一直希望爨地各族能和睦共處,將兩位公主嫁到爨地,更是為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讓南詔與爨地一家親,可萬萬沒有料到,這樣一樁好事,居然被心地歹毒的爨崇道給破壞了,其實,我家詔主早就瞭解爨崇道心地不純,所以,寧肯將女兒嫁給爨日進之子,也不嫁給爨崇道之子,詔主的用意就是要打壓心地不純的爨崇道,可是沒有想到,爨崇道居然惡向膽邊生,做出了人神共憤的惡事,而我南詔卻只能好言撫慰,這真是讓人氣憤。”
說完一臉氣憤的表情。
爨守隅頓時被段儉魏的故作真誠所打動,認為段儉魏是真正的朋友,更相信南詔是真的遭遇挫折,才不能幫助他們的。
“段先生可轉告詔主,爨守隅願永遠與南詔結盟,與南詔世代友好。”
爨守隅急不可耐的表達自己的善意。
段儉魏一臉笑意,拱手道:“都督放心,在下一定如實轉告,天色不早了,在下告退。”
“來人,送送段先生。”
“段先生請。”
段儉魏邁步離開爨守隅的大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的險惡陰謀又進了一步。
“母親,您怎麼來了?”
爨守隅剛剛送走段儉魏,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快步走入大帳。
“母親聽說段先生來了,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阿奼眉頭微微一皺。
爨守隅回道:“母親有所不知,段先生帶來了不太好的訊息。”
“什麼不好的訊息?”
阿奼心裡微微一驚。
“太和城五詔餘孽叛亂,南詔無暇東顧,讓段儉魏前來勸和,還有,南詔正式將另一位公主嫁給爨輔朝。”
爨守隅輕聲說道。
阿奼大驚:“怎麼會這樣,這麼說來,南詔是不打算幫助我們了,不對,南詔統一多年,五詔餘孽不足千人,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看來皮邏閣是故意找藉口不幫助我們。”
“母親多慮了,以孩兒所見,段儉魏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太和城極有可能真的發生了大規模的叛亂,畢竟,南詔統一隻有數年,五詔百姓未必心服。”
爨守隅輕聲道。
阿奼眉頭微蹙,總感覺南詔並沒有發生動亂,是故意不幫自己的。
段儉魏在離開爨守隅的大營之後,再次回到爨崇道的營地。
“段先生這麼快就返回了,爨守隅是什麼意思?他是否願意和解。”
爨崇道問道。
“回大鬼主,爨守隅自知實力不濟,願意與大鬼主和解。”
段儉魏撒謊道。
“哈哈哈!如此甚好,只要爨守隅願意和解,我們願意讓出南寧州,也好讓他有個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