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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也值得彙報?”
李林甫大怒,雙眼瞪向李忠林,自己的心腹下人,當著自己的面誇讚李安,他當然非常生氣了。
“阿郎息怒。”
李忠林接著道:“據我們的人彙報,李校尉曾多次活捉刺客,但每次都將這些刺客給偷偷放跑了,我們的人覺得非常奇怪,所以就彙報了上來。”
“把擒獲的刺客都給放跑了?”
李林甫大為驚詫,忙問道:“可查出是何原因?”
李忠林輕輕搖頭:“阿郎,活捉和放走刺客都是李校尉與其心腹在悄悄進行,我們的人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這件事,至於原因就不太清楚了。”
“真是奇怪,活捉刺客也是大功一件,李校尉奈何要將到手的功勞拒之門外?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林甫輕輕撫摸下巴,顯得更加疑惑,他實在難以理解李安的所作所為,苦思良久,嘴角擠出一絲冷笑:“真是年少輕狂,年少輕狂。”
在李林甫看來,這些行刺於誠節的刺客,多半是五詔餘孽,而南詔是大唐屬國,李安身為大唐將領,居然將行刺於誠節的五詔餘孽放走,這是嚴重的,是對大唐對外政策的否定,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一旦讓南詔方面獲知此事,大唐朝廷就非常被動了。
“阿郎,這個李安如此大膽,簡直是目無法紀,何不參他一本。”
李林甫輕輕點頭:“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讓陛下知道的,不過,要讓別人去做,你待會將此事告訴周員外、鄭郎將……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阿郎,忠林明白。”
李林甫之所以不親自參李安一本,是因為這種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做的太多會引起李隆基對自己的看法,而讓他親自提拔起來的爪牙去做這件事情,則就不會出現這種憂慮,這是李林甫一貫的作風。
為官者,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做,有時候,只需要自己給出暗示,自然會有很多追隨者急於表達忠心,這就是為官者的馭下之術,神奇而充滿魅力。
李林甫沉思片刻,看向李忠林:“王忠嗣那邊有什麼重要的訊息嗎?”
“阿郎,好像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王忠嗣一向愛兵如子,每次部下立功,都給予重賞,這一次進攻吐蕃大獲全勝,立功最多的部將李光弼、哥舒翰幾人都獲得千金重賞,部將和士兵都甘願供其驅使,王忠嗣在軍中威望極高啊!”
李林甫當然知道,王忠嗣有一個小金庫,每次領兵作戰都會明確告訴麾下將士,立功之後會得到多少獎賞,如此,麾下將士在利益的驅使下,全都心甘情願的受其驅使,戰鬥力自然大大增強。
‘功高震主,收買將士之心,大膽支援太子,王忠嗣,你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李林甫知道目前構陷王忠嗣的時機還不成熟,但王忠嗣太過張揚,而且,似乎對李隆基的內心一點都不瞭解,照此局勢發展下去,這個構陷的時機早晚會到來,到那時,他只需順勢而為,就可以將王忠嗣置於死地。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去做事吧!”
“是,阿郎。”
在李忠林走後,李林甫繼續坐在月堂裡,摸著下巴思考如何構陷反對自己的大臣。
幾日後,千餘人馬的龐大隊伍,在李安的率領下抵達京城明德門,南詔二王子於誠節一路有驚無險,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這其中,李安自然是功不可沒的,沒有李安的嚴密護衛,於誠節怕是凶多吉少。
為了迎接南詔的二王子,右相李林甫親自出馬,帶領一眾文武官員抵達明德門外,並做好了迎接的一切準備。
於誠節是第一次來長安城,剛剛走下馬車,便被宏偉壯觀的長安城城門給鎮住了,他原本以為南詔的太和城已經足夠雄偉了,可與長安城一比,太和城就顯得寒酸的多了,這也讓他明白,大唐是一個不可匹敵的強大帝國,任何試圖與大唐對抗的國家,都必然是自不量力。
迎接的儀式繁瑣而無趣,無非就是互相客套,大力稱讚對方,大唐官員極力表現自己對南詔的讚賞,而南詔官員則讚賞大唐的富庶和強大,並表示南詔將永遠歸附大唐,做大唐的小兄弟。
李安對這枯燥的歡迎儀式毫無興趣,便乘人不備,偷偷溜走,反正他的官職也不高,在這種高官遍地的場合,實在不容易引起過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