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楠發呆的模樣,白霓裳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在白母的注視中,緩緩關住了房門。
爹,您若再逼女兒,或許……此後經年,女兒便在棺中長眠了。
……
閔城。
聽著帳篷外士兵的低鳴哀嚎,看著眼前搖曳的燭火,柔邑堇輕輕撫摸著手中月牙兒狀的玉佩,獨自喝著悶酒。
他來這蠻夷之地多少年了?大概是在姐姐剛入宮不久吧,自己便被派到了閔城,從一個小小的將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
他的霓裳,是否還在府中等著他的歸來呢?亦或是……何時,他才能離開這閔城呢?
“柔將軍,遠處若有若無出現著火光,似是蠻夷再犯。”
一位士兵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言語間滿是焦躁。
“走。”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手中的玉佩,柔邑堇的目光愈發堅定。
霓裳,等我,等我凱旋歸來,等我,等我去實現兒時的諾言。
……
久安殿。
“王爺,城外的荒山中,又……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是與之前一樣,死相恐怖,面目全非。”
路遙低著頭,一臉沉痛。
這幾年來,他們總會在無意間發現一具失去臉皮的屍體,或沉於池塘,或埋於深山,雖然頻率不高,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總歸會讓人感到難受。
楚安歌聽到路遙的這一番話,不自覺地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眼注視著下方默默哀傷的路遙,楚安歌踱步走到他的面前。
“身份可有查明?小路遙?”
“是一名殘害少女的紈絝子弟,且……仍然好生安葬。”
楚安歌不禁面露難色,明明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可是每一次,都讓那人得逞。
說他是殺人犯,可他這些年來殺的全是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惡人,且均將那些人好生安葬;可若說他是為民除害,為何……總是剝掉那些人的臉皮呢?
“還是沒有留下痕跡?”
“沒有。”
楚安歌更加不解,能做到次次都滴水不漏、不留任何破綻,此人……到底是何人?剝人皮,又有何居心?
“王爺,您可有懷疑的人選?”路遙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這些年,他也親手刃過不少人,但是像這樣折磨一個死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並無。”
最開始他以為是皇室中人,可他派去的探子都回復說,那些皇子並無可疑之舉,況且以他們的身份,應該也不會做這些事。至於那些大臣,更不可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且不說他們上了年紀,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做到不留絲毫痕跡。
所以,到底會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作亂?
“罷了小路遙,先暗中觀察,不要打草驚蛇。”
“另外,不是說有人找久安殿查這件事情嗎?小路遙,你去回絕了那人,把銀兩還回去,就說……久安殿無能為力。”
這件事自然是不能大張旗鼓,只能私下裡調查,敵暗我明,或許,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張精心準備的大網。
不過,雖然那些人死相極慘,可那也是大罪之人,死有餘辜,死在他們手裡的人或許不計其數。那人殺了他們,大概……也不算一件壞事。
只是,剝人皮,目的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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