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告別了老萬,又給馬律師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找人,便不再管了。
當時時值深夜,馬律師正日復一日在地獄廚房打壞蛋呢,結果電話又響了,又一次險些被亂槍打死,簡直悲催的不行。只能一邊深惡痛絕的咒罵著萬惡的資本主義,一邊老老實實的按照資本家的的吩咐幹活。
沒辦法,他一堆房貸車貸,還有個特能花錢的女朋友,就指望著每個月那點工資養家餬口呢,這能咋辦,努力幹唄,還能辭職咋滴。
有了馬律師這位初火文化法務部頭子出馬,幾位少男少女很快就被確定了行蹤。這也不奇怪,有名有姓,知道國籍知道年齡,在網路發達的現代社會下找個人還真不算什麼難事,畢竟誰家的政府也不吃乾飯的,一些基本的履歷檔案還算完備。
只用了兩天,馬律師就來向灰燼彙報工作了。
“情況不是太好。”馬律師遞過三份資料說道:“洛娜戴恩的生母在兩年前因病去世,她在社群福利院待了一年,然後根據寄養制度被送往了一個新家庭。根據福利院的回訪記錄,小洛娜與她的新父母相處融洽,但我調查了那對夫婦,男方擁有酗酒史,女方則因在超市偷竊而被判了兩個月監禁,雖然不能以偏概全,但有一說一,這樣的家庭給予孩子幸福的機率並不是太高。”
灰燼奇怪道:“有案底的人也能成為寄養家庭的候選嗎?”
“因為他們改過自新了呀。”馬律師聳聳肩:“我不否認寄養家庭中有真心喜歡孩子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有一部分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政府的補貼和福利。為了應對社會上日益增多的孤兒和單親兒童,在寄養資格稽核這方面一向都很寬鬆。這解了燃眉之急,但也導致寄養兒童成年後的犯罪率逐年攀升,這已經是一個尾大不掉的社會問題了。”
“好吧,我明白了。”灰燼無意評價寄養制度的優劣,只是單純問道:“小洛娜的監護權能拿到嗎?”
“這個沒問題。”馬律師信心滿滿的說道:“不論法律還是金錢,都站在我們一邊!”
“那就好,儘快辦妥這件事。”灰燼說完又看向手中資料,皺眉道:“關於馬克西莫夫兄妹……”
“雖然很遺憾,但這就是事實。”馬律師嘆息一聲說道:“他們已經死了。”
“訊息準確嗎?”
“應該沒問題。”馬律師說道:“我調閱了索科維亞官方的記錄,馬克西莫夫一家已於十二年前全部死於叛軍轟炸之中,無人倖存。”
“屍體有嗎?”
馬律師為難說道:“老闆,我看過照片,當時整座樓全都塌了……”
“好吧,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灰燼送走馬律師,將資料往檔案袋一裝,起身去了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
老萬正跟x教授下棋呢,見到灰燼來了,當即把棋盤一推,拉著灰燼的胳膊就急忙說道:“肘,跟我進屋!”
這份急不可耐的架勢著實把x教授給驚到了,只能感嘆一代新人勝舊人,自己果然是人老珠黃了呀。
進入自己房間,都顧不上給灰燼倒杯茶,老萬就急匆匆的問道:“有訊息了嗎?”
“有是有了,但結果不太好,你要有點心理準備。”灰燼先把小洛娜的資料遞了過去。
老萬翻開一看,有點傷感的說道:“戴恩她已經走了嗎?沒想到那次離去竟然會是永別,真是世事難料啊。”
接著他又看到了小洛娜的現狀,也是眉毛直跳,嘴角直抖,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不過一向倔強的他也不會輕易服軟,反而是梗著脖子說道:“沒關係,洛娜是我的女兒,一定繼承了我的精神。她絕不會被磨難打倒,只會在磨難中變的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