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放心,我去跟他說,咱們不用他一廂情願地去負責,他還是去娶草原上的貴女罷。”
姐妹兩個相攜出了門,見那不知真假的王子和那使者咎智,正喝著漢人的茶,不時還往地上吐著茶葉沫子,苦得直皺眉。
二人對視一眼,噗嗤一笑,心內鄙夷這蠻夷之人,便如赤著腳的猿猴,忽地裝模作樣拿筷子吃飯一般,端的是不倫不類,還是趕緊回老家撿羊糞蛋子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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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馬特王子,既然此事誤會一場,妾身妹妹也有婚約在身,不如你與她道一聲‘對不住’,咱們便化干戈為玉帛,從此再不言及此事,可好?”
甚麼?以為她二人去商量婚事或聘禮或悄悄話去了,怎麼,又想反悔?沙馬特騰地立起身,滿臉殺氣:“有婚約?給小王退了!”
綠鶯氣得臉都青了,他以為他是誰,玉皇大帝麼?玉皇大帝也管不了旁人姻緣,能管的那也是月老!
輕笑一聲,她捧著肚子坐下來,道:“呵,你未免太過霸道了,妾身妹妹的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人無權置喙。況且,我們已與你說明白,不用你勉強去負責,咱們門不當戶不對,本就不合適。”
沙馬特索性直言道:“哼,實話跟你說,小王就是看上她了,否則也不可能救她,小王是醬油吃多了,閒的麼?”
綠鶯還沒表態,菱兒首先炸毛,一手指著他,一手掐腰,吼道:“你憑甚麼喜歡我?不許喜歡我!”
咎智見狀,有些不悅地望著她,勸道:“王妃不可如此的,咱們那裡雖說比漢人開明,那也不能對夫君動手動腳的。”
擺擺手,讓使者退後。大牛眼珠子瞪她一眼,沙馬特氣得梗著脖子:“不許?不許你不許!”
菱兒氣囊囊地死盯著他,嘟起嘴,跑回來扯著綠鶯的袖口,央求道:“姐姐,你快趕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他,我討厭他,這人是瘋子......”
安撫地拍拍她,綠鶯朝沙馬特擺道理:“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你明白麼?你若不懂,便解釋給你聽,便如那魚兒,只能嫁魚兒,你讓她嫁老虎試試?鴨子,更是不能嫁雞了,懂麼?若是讓老鼠跟貓成親,不是你死我活?”
有理走遍天下,前提是可別碰到死衚衕。
沙馬特就是道理終結者,死不講理。“我不管,我就是看上她了,她便是我的王妃。長這麼大,我從未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沒想到,陰差陽錯來到中原,才遇到她,這是天神阿拉丁的指引,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拆散不了我們!”
他還頗有些憤然,瞅綠鶯彷彿瞅的是老巫婆:“還有,我知道你們有句話,叫‘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看你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我勸你還要多積些福才是。”
幾人正僵持著,外頭忽然一陣喧譁,綠鶯一喜,馮元回來了!
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廳內,馮元立在沙馬特兩尺外,腦門全是細汗,行了個彎腰大禮,恭聲道:“下官督察院右僉都御史馮元見過尊貴的王子殿下,不知王子是要來鄙人寒舍,否則一定提前遣人掃榻相迎,再恭迎殿下大架啊,哈哈。”
既沒低聲下氣,又未言語諂媚,以他臣子的品級,見異國的王室,本是要卑下些的,可誰讓他是當初將羥姜族打退的大將軍呢。此時這不卑不亢的態度,沙馬特面上不表,心內卻一奇。再一回想他的名姓,才曉得竟是當年那勇武的將帥。自己那時年紀小,倒未曾見識過此人的風采。
“見過啦,見過啦,早朝想必就見過啦,馮大人不必見外。”
金鑾殿官太多,馮元見過眾星捧月的沙馬特,沙馬特可沒見過他。一番虛頭巴腦的奉承應酬,二人嘻嘻哈哈笑得開懷。
與王子相繼落座,待綠鶯將此事前因後果說與他後,馮元沉吟不語。望了望一臉希冀的沙馬特,又忘了一眼滿腔憤懣的綠鶯,他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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