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記者們在秦陽小區樓下蹲守了整整三天,也不見有人從小區走出,為了第一時間拍到秦陽這方的回應,幾班記者輪流更替,日夜蹲守,連吃飯都躲在草叢裡,可謂是十分的敬業了。
秦陽在窗簾背後用望遠鏡偷偷地觀望,扭過頭來對夏雨薇笑著說道,“看到沒,我的威力還是在的,看來我還是挺招這幫記者朋友們的喜歡的。”
夏雨薇白了他一眼,“人家只不過是喜歡自己腰內的錢包更鼓一點罷了。”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叫,“秦陽!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有本事你躲著我,有本事你下來啊!”
夏雨薇和秦陽都被這豪氣又悲憤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倆人爭先恐後地來到窗前,透過窗簾邊的縫隙看到,站在樓下大吼大叫的,正是之前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劉笑含。
“怎麼會是她?”夏雨薇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秦陽,“秦陽,你可是跟依依表白過的人啊,該不會你又揹著她出去拈花惹草了吧?”
秦陽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神經病,我拈花也只是拈過你好吧。”
“那她是怎麼回事?”夏雨薇問。
“我哪知道。”
倆人氣鼓鼓地在這頭默默偷望了好久,底下的劉笑含卻是不依不饒,仍然向著樓上的位置撕心裂肺地控訴,“秦陽!虧我對你一往情深,以身相許!你卻揹著我愛別的女人!你給我出來!出來給我解釋清楚!”
劉笑含的聲音顫抖中帶著悲憤,悲憤中又充滿了力量,在這寂寞漫漫的深夜當中,無疑成了攪醒眾人美夢的一記咣噹大錘。
“你神經病啊——”
秦陽所在的小區霎時間燈火通明,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一路高喊一路端著一盆洗腳水朝下方傾盆倒了下來。水順著劉笑含的身子滴滴答答落到地面,劉笑含砸吧砸吧嘴舔了下,嗯,是鹹的。
“秦陽——你快給我出——來——啊——”
樓上的叫罵聲更加激烈,隨著女人持續的不依不饒,剛才那個男人再一次將一盆洗腳水對準劉笑含的上方倒了下去。這一次,是甜的。
不僅是甜的,地上還躺滿了凌亂的花瓣。
不就是洗個腳嘛,用什麼玫瑰花瓣啊!
而其實更凌亂的,還是那幫早已在草叢內蹲守了足足三天的記者們。深更半夜一個女人跑到秦陽樓下大吵大鬧,還口口聲聲叫囂著自己跟秦陽的關係非比尋常?這是什麼驚天大新聞啊!要是被搶了頭條,那自己接下來的一年裡還不立刻升職加薪?記者們紛紛朝著劉笑含蜂擁過去。
“請問這位小姐,你跟秦陽到底是什麼關心呢?為什麼你說秦陽對不起你,難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件嗎?”
“什麼這位小姐、那位小姐的!我有名字的!我叫劉笑含!”一上來,劉笑含的火氣就不小。
“好的劉小姐……那能跟我們講講你跟秦陽先生之間的事情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