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女皇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已下意識上前,也將手按在樹幹上。
一股精純的生命力量隨之湧入精靈母樹中。
時尋手上也開始湧動著生命法則的力量。
這些力量源源不斷地彙聚到精靈母樹體內。
但精靈母樹的樹幹留著的那些陳舊傷疤,卻已又一次裂開,有些黑水湧出。
時尋又喊:“蓋普曼,用你的法則淨化這些黑水!”
他的語氣過於急切,彷彿現在母樹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而母樹的樹冠上,也下子多出了許多黑得幾乎發亮的葉子。
這些葉子全在簌簌落下。
這下不用時尋喊了,其他的精靈都已經清楚流程,自動自覺地處理起這些落葉。
腐臭的味道不住蔓延。
在一眾精靈以及蓋普曼、褚東齋兩人的緊張、擔心中,精靈女皇面沉如水,心中卻已掀起波瀾。
她感覺到了母樹的情況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
時尋對此更是無比清楚。
那些不斷湧入到精靈母樹中的生命力量,大多都沒有立刻提供給母樹用於恢複,而是被母樹儲藏起來了。
而這一切,都在時尋主導下進行。
也就是說,時尋那凝重、擔心、焦急的樣子,全部霜補充裝出來的!
精靈女皇也直到這時候才想起時尋之前所說的宴席。
原來這場戲在時尋碰觸精靈母樹樹幹後就已開始,只是她竟然到現在才察覺。
若不是她也是需要配合著演戲,裝出精靈母樹要耗費大量生命力量都無法恢複的樣子,那她恐怕也像其他精靈一樣,現在都被瞞在鼓裡。
當然,有一點是真的。
精靈母樹現在樹幹上的傷口裂開,以及無數充滿了黑水的葉子要落下的事都是真的。
但這都只是精靈母樹療傷的一個必經過程,隨著這些會危害母樹健康的東西被排除體外,母樹的恢複只會更加容易。
可現在其他精靈都被時尋的表情給騙到了,看著精靈母樹這樣子,都以為現在是母樹的傷勢被加重了。
過了好一會兒,精靈母樹才停止了落葉。
那些在它樹幹上的傷口也不再湧出黑水,而是形成了一道疤痕。
時尋率先睜開眼。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甚至頗有些無力地咳了兩聲。
精靈女皇看著他這樣子,整個人都有些呆了,竟不知當說什麼。
黛兒和褚東齋一左一右地沖到時尋身邊。
“時哥哥,你怎麼了?!”
“少主,您沒事吧!”
這兩人的情感都過於真摯地外露著,令人怎麼都聯想不到時尋現在是裝出來的。
躲在其他跟隨黛兒同來的精靈隊伍中的翠絲眼中精光閃過。
時尋一手按著樹幹,彷彿要用樹幹支撐著才能穩住。
他擺擺手:“我沒什麼事,只是消耗大了些。精靈母樹的問題有些嚴重。我回去調息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但如果你盡快幫母樹完全痊癒,只怕母樹就要徹底枯萎了。你們看它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