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櫃臺上先前還能散發微弱光芒的大蠟燭全部熄滅就能看出了!
現在這裡的陰氣已濃鬱到極致。
不過在場的人,沒誰不能在黑暗中視物,因此對蠟燭的變化並沒有太大感覺。
“快!”魔螺更急了,“老婆子,開門!你來對付這頭狼,我來攔一攔住其他的,盡量給你爭取逐個擊破的時間!”
老婆婆深深看它一眼,從它小小的身軀中感受到不亞於自己的力量。
她當即運勁,一股屍氣直沖門外而去。
客棧的門用的只是最普通的木板。
分外要進來的屍狼要撲過來,老婆婆的屍氣打出去。
於是木板很幹脆地裂成無數木碎,四散飛射。
體積明顯比普通狼大了好幾圈的屍狼擠入客棧中,外面還有更多的屍狼、以及某些身體破破爛爛,有些甚至只剩半邊身體的屍人都想闖進來。
可魔螺的動作比它們還快!
為首的屍狼剛剛進門,它就彈到了門邊。
驀地,它維持了許久的小身形陡然變大!
固然還沒有恢複到它在大海中的正常身形,但足夠將門擋住,僅留下少許縫隙。那縫隙,堪堪夠讓小木頭站在那。
老婆婆已經和屍狼打起來,鄔老丘也提著桃木劍加入戰圈。
正常情況,像屍狼這樣的,也會對桃木劍異常敏感,並不存在多少可能與拿著桃木劍的人共同對敵。
但現在這屍狼完全違背了它的天性,竟然還和鄔老丘配合得相當好。
桃木對老婆婆也有極大的剋制作用,鄔老丘還有許多桃木釘暗器,不時就打出來,更逼得老婆婆不得不謹慎應對。
而那屍狼,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每每出手,都本著拿老婆婆的命去,根本就不考慮自己這樣,是不是會拿自己的命換老婆婆的命。
屍狼不惜命,老婆婆卻不得不惜命,因此打起來分外被動。
墨線陣中的老公公面目愈發猙獰,而和他一樣困在陣中的五具變異屍之前還能動,現在已只能僵硬地站在某個位置上,雙目無神地看著老公公。
咫尺天涯陣中,時尋和施東炅相對站著。
陣外的人看他倆捱得極近,陣內的他倆卻看到對方與自己足有數丈距離。
兩人都沒有急著動手。
施東炅仍是那種帶著強烈陰森感的微笑。
時尋不動手,他就更不急了。
“時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我記得百年前的你,從來沒有表現出和哪一位神有著良好關系。就連蜀山那邊神系的神,你都算不上是他們選中在人間的代言人。唔,我要沒有記錯,當年蜀山其實有另一個人,好像叫做祝致真的?他才是你們成了神的祖師爺選中的人。
誰知道蜀山橫空出了一個你,硬生生就祝致真的光芒都擋住了。哈!我聽說啊,這個祝致真經常找你麻煩,你就是為了避開他,那才以前經常雲遊四海。你和蜀山那些神,也沒什麼交情,一點都不像祝致真,能學到很多神明傳下來的神技。
後來啊,你被蜀山的人用鎖神鏈囚禁在迷霧之海中,而祝致真呢?據我所知,他現在可是蜀山山主了。除了那些已經很少出來管事的太上長老,就數他地位最高。哪怕是那些太上長老,看在他背後的神明份上,又哪裡會不聽從他吩咐?只可憐了一個你。
時尋,我可是真心替你感到不公。”
時尋臉色晦暗,目光四處遊走,始終沒有回答施東炅。
施東炅便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