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忍!
現在不動,只是他感知到窗外還有其他的東西,而且他更想將幕後主使者都一併解決罷了!
很快,又有兩個木雕從窗外跳了進來。
三個人形木雕一起靠近小木頭,其中兩個木雕抬起了小木頭。
在時尋命令下,小木頭沒任何反應,任由著人形木雕抬著頭往外走。
還有一個木雕在前帶路,它正是最早進來那個。
它往前走,還不時回頭看看身後跟著抬小木頭的兩個木雕。
時尋的感應自始至終牢牢鎖定三個木雕。
等三個木雕又從窗戶跳出去了,他才捏了道法訣隱了身,也從窗戶跳下去,跟著木雕往前走。
深夜的街道靜悄無聲,全憑月光照明。
然而月色不大明朗,路上便處處陰影。
木雕前進的速度不快,時尋雖然恨不得立刻就找到木雕背後的控制者,但木雕身上纏繞的控制氣息太淡,甚至木雕身上還同時被多種氣息縈繞著,他也不好強行追蹤,免得將真正的幕後者放過,唯有耐著性子前行。
這些木雕沿著長街前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長街街頭,並進入了近日時尋遇到的木匠院中,輕車熟路地進入木匠屋子。
時尋眸光一冷。
由不得他不懷疑,是木匠今天沒買成他的小木頭,就夜晚偷偷派木雕過來搶。
找著地方了,小木頭也不再隱忍,身體輕輕一扭,就從兩個抬著它的木雕手上扭出,快速將兩個木雕打倒。
最前方的木雕聽到動靜,驚愕地轉身,才看到自己兩個手下被打倒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同樣被小木頭打趴。
釋放力量的小木頭身體一晃,已快速飛回時尋身邊,熟練地將自己掛到時尋腰帶上。
昏暗的月色下,時尋沉著臉,解了隱身術,往木匠院子走去。
院子的門並沒有什麼鎖,只簡單地掩著。
院中木匠點著油燈,正處理著一些木材。
小木頭就在腰側,時尋到底冷靜了些,思忖起木匠究竟是不是那個主使木雕搶小木頭的人。
畢竟木匠就在院子中,可木雕抬著小木頭進的是屋子裡,木雕行動期間,木匠一直忙著處理木材,全然沒有急著拿到小木頭的樣子。
若真是木匠,木雕都將小木頭搶回來了,他怎麼還能按捺住,先做一些不急的木材處理工作?
時尋心裡想著,手上則已將院子的木門推開。
深夜的吱呀聲很清楚。
哪怕木匠工作得很專心,都被這一聲驚動。
他怔怔看著面沉如水的時尋緩步走近,恍惚得分不清眼前人是誰。
有些熟悉,又陌生得很。
時尋走得不快,故時尋在他面前站定時,他終於想起來了,猛地跳起來,激動地問:“你就是今天那個人!你來找我,是不是你肯將它賣給我了?!”
木匠說著,灼熱的目光毫不客氣地落到小木頭身上。
“不是。”時尋輕輕搖頭,心中對木匠的懷疑又淡了幾分。
倘有人能在他面前演戲演得讓他都分不清真假,那也算天大本事了。
聽到時尋拒絕,木匠眼神瞬間黯淡,卻還勉強提著精神問:“那你這麼晚了來我這裡幹嘛?”
他眼角垂著,語氣不大好,不過比起小鎮其他人一貫的暴躁好多了。
縈繞在他身上的詭異氣息很重,只是他表現確實不錯,似乎這些詭異氣息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我想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問題,只好深夜來找你問問。”時尋好整以暇地微笑,“你為什麼想買小木頭?它看上去應該沒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