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遜粗壯的身軀,不斷膨脹,進一步膨成可怕樣子。
時尋瞄了眼,搖搖頭,不再多問,索性親自在密室裡翻找。
這兒確實沒多少可以存物的地方。
擺放遇害者遺物的架子昨夜被時尋弄倒,其上的東西都散落在地,又由弗林遜逐一撿拾回架子上。
這期間,足以讓時尋看清都擺放了什麼。
那兒,不可能有他想找的東西。
至於弗林遜存放餵食蠱蟲藥物的箱子,他也在昨夜弗林遜開啟時看過,裡面僅放著瓶瓶罐罐,想必裝的都是藥物,應當也沒他想要的。
排除了兩個選項,密室裡其餘東西更少得可憐。
時尋很快將它們逐一翻找過去,可沒有。
完全不見在他預期中,會記載著邪神秘儀的資料。莫說魔藥祭煉過的羊皮卷,就連最普通的紙張都沒有。
時尋狐疑地望向石雕,開始思考石雕親口告知弗林遜的可能。
“……死!”
壓抑的怒吼聲陡響。
身體變大得以至於已無法在地下室裡直起身體的弗林遜索性四肢著地。
他連攻擊的動作都舍棄了人類的方式,全然如一頭猛獸。
弗林遜速度快,時尋速度更快,輕描淡寫地避開弗林遜的猛撲。
“讓蠱蟲吞噬你的生命力,獲取短暫的爆發。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它的主意?”
時尋說著,還看了看石雕。
石雕的手指不斷動著,空中的血線就在它的操縱下起舞。
弗林遜龐大的身形移動,石雕就控制著血線避開,讓弗林遜無需考慮血線的阻礙。
小木頭的劍斬斷了許多血線。
可碎裂的它們仍能為石雕所用,甚至無法再起到強烈束縛作用的它們,還能像線蟲一樣,在空中瘋狂蠕動著,試圖透過時尋鼻子、耳朵等地方鑽進去。
血線越碎,它們就能更好地隱匿自己的鑽入攻擊。
“死!”
弗林遜已不會說其他話。
他滿眼赤紅地瞪著時尋,張開嘴巴下頜張合。
就這樣,從他嘴裡哈出的氣已是惡臭。
蠱蟲在他體內瘋狂吞噬著他的血肉,奪取他的生機,又撐起他的身體行動。
於是他散發出來的味道,成了蠱蟲的味道。
時尋仍踏著閑散的步伐,看不出精妙與否的身法總能堪堪避開所有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