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晴的預設讓顧琛的怒氣更盛,眼中蓄起的風暴瀕臨爆發,“到現在你都不死心,還想著和顧軒雙宿雙棲?”
丁子晴皺著眉頭,如果她的身體狀況允許的話,她恨不得馬上逃離有顧琛在的地方,而不用去面對他此時此刻的咄咄逼人。
“顧琛,我覺得很累,我想要休息了。”丁子晴沒有力氣再和顧琛爭辯什麼,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痛,之前那位溫柔醫生所說的不良症狀好像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顧琛卻沒有就此放過丁子晴的打算,他上前攥住丁子晴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惡狠狠地說道,“丁子晴,你這輩子只能做我顧琛的女人!”
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這樣劍拔弩張,丁子晴還會自作多情地把這理解成為一句情話,可看顧琛一副快要吃人的架勢,所以這句話的正確理解是:她一輩子都別想要擺脫這隻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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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病人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如果你想要動粗的話,出門右轉有家拳擊館。”溫柔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響起,穿著白大褂的秦思翰手裡拿著查房記錄,目光灼灼地看著正打算開演全武行的顧琛。
顧琛滿臉戾氣地回過頭,眼睛佈滿了些許的血絲,看起來真得快要向惡魔的方向進化。
“什麼時候做醫生的還管起別人的私生活了?”顧琛帶著幾分譏諷道,眼前的男人讓他覺得很不順眼,從他身上能夠想到和顧軒相似的東西。
“我對顧先生的私生活沒興趣,可丁小姐現在是我的病人,作為醫生,總是要照顧好病人的。”秦思翰明明記得當初手術結束時顧琛滿心的喜悅,他的擔心、他的難過,全部都是發自肺腑,結果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家暴的實行人?
有了其他人在場,丁子晴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結果卻被顧琛逮個正著。
“丁子晴,你還真是好本事!”顧琛陰陽怪氣地說道。
“顧琛,你是什麼意思?”丁子晴瞪大著眼睛,為什麼他們兩個之間永遠都沒有和平相處這一說?
“什麼意思?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這是覺得你的舊情人不好,所以勾搭上了更溫柔的男人?”
顧琛的話成功地讓房間裡面另外兩個人的臉色一變,秦思翰的身上散發著絲絲的寒意,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許多。
丁子晴怒極反笑,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和失望道,“顧琛,原來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麼對舊情人念念不忘,要麼勾搭上了新的男人,可竟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丁子晴藏在被子裡面的雙手攥得死死的,連指甲嵌進了肉裡面都不自知,那種疼痛又怎麼能夠比得上她的心裡在滴血?
顧琛一時沉默,可還是怎麼看秦思翰都不順眼,於是冷聲道,“如果你和這男人沒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辦理轉院。”
秦思翰聞言,眉眼間的笑意盡散,緊皺著眉頭,隱隱釋放出些許的壓迫感。
“丁小姐剛剛做完手術,不適合這麼快進行轉院,如果顧先生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最好也等到丁小姐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之後再做決定。”秦思翰很堅決地說道,人命不是兒戲,更不是用來置氣的工具。
顧琛看著秦思翰,挑了挑眉道,“醫生和病人之間沒辦法保持合適的距離,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其實不是個庸醫?”
“顧琛,你太過分了!”先不說她對秦思翰有幾分好感,當然無關男女之情,僅是他對工作的認真態度,已經很令人敬佩了,結果卻被顧琛說得如此不堪。
顧琛目光冷冽地看著丁子晴,眼中的警告意味太過明顯,“剛認識的人,你就這麼護著他?”
丁子晴不知道為什麼顧琛要曲解她每一句話的含義,她覺得頭很痛,後腦的傷口像是要掙開了一樣,內心的負面情緒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竟支撐不住地昏了過去。
“子晴!”顧琛喊了一聲,卻不及秦思翰眼疾手快,立馬察看起丁子晴的身體狀況。
顧琛懊惱地抓著頭髮,他想要丁子晴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可每一次用的方法除了傷害到她,就沒有了其他的作用。
秦思翰摁下了床頭的呼叫鈴,一時間房間裡面醫生和護士的聲音此起彼伏,顧琛只覺得自己離丁子晴又遠了一步。
趙翼一直都守在病房外面沒有走,直到看到好幾位醫生和護士擠進病房,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趙翼剛想要進去看看情況,抬眼卻看到了顧琛走了出來,一身的落寞。
丁子晴的情緒起伏太大,以至於一時間昏厥過去,幸好搶救得及時,否則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睡不醒的植物人。
如今整個丁家就只剩下丁子晴一個人,丁父丁母去天堂團聚,在昏迷的那一秒,丁子晴曾經想過就那麼去了,其實也是件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