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萬“粉”莫開!
這句話一說出口, 段攸桓就後悔了, 他非常懊惱, 恨不得返回幾分鐘前,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向對方求婚,太過不尊重。
安樂坐直了身子, 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戒指呢?這個婚求得這麼隨意呀?”
段攸桓很尷尬, 那張不管面對記者多麼刁難問題,都能遊刃有餘的嘴,難得說不出話來。
安樂又笑了兩聲,將左手手指的指尖合攏圍成了一個圈, 看起來就像捏住了一個透明的戒指, 他用右手執起段攸桓的手說,“這枚戒指是隻有愛你的人才能看見的魔戒, 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
說著,緩緩將左手把那枚“魔戒”推進段攸桓的無名指根處,低下頭吻了吻,“好了,現在輪到你了。”安樂張開自己的手,放到了段攸桓眼前。
段攸桓學著安樂的樣子, 一個步驟一個步驟, 不急不緩地將“魔戒”推進了安樂指根。
他看著安話,最後在太陽終於升起的時候, 撲過去抱住了對方。
未免被村裡的人發現,他們看完日出沒有久留,將東西收拾一通後,踩著晨曦回到了村裡。結果沒想到他們低估了勞動人民起床的時間,被捉了個正著。
村幹事很生氣,導演很生氣,喬姐也很生氣。
兩人只好各種道歉,並表示絕對不會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喬霜雨甚至還說,再犯一次,就要趕安樂下山。安樂只好當面苦哈哈地再三保證一定不再犯,轉身回了屋就抱著段攸桓蹭來蹭去。
當天晚上下起了暴雨,雨勢驚人,就像有人直接拿了個大盆子往下倒水一般。屋裡有些漏雨,段攸桓終於支起了帳篷,睡進去之前他望著窗外對安樂說,“明天可能拍不了了。”
“導演又要心疼了。”安樂說,來這裡一天就算一天的錢,耽誤都算虧損。
實話說在帳篷裡睡確實比土炕暖和許多,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不少,有一個說法是在下雨天睡覺會睡得更香,安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瞭這句話。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段攸桓已經不在屋裡了。也不需要問系統安樂就知道,他一定已經到了片場。
將衣服穿好洗漱完,安樂打著傘出了門,暴雨還在下,嘩嘩啦啦得將安樂褲角沾濕。
“宿主,還有半個小時。”系統說。
安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如此篤定段攸桓在拍戲的原因,正是因為今天是段攸桓的死亡日,死於山體滑坡,順著泥石流墜入山崖。
也不怪導演要在這麼惡劣的天氣拍戲,他們正好有兩場大雨中的劇情,導演看天氣正好,也不需要人工雨,就頂著壓力將眾人帶到了片場。
等安樂到了的時候,段攸桓正和一個小演員在屋簷下說話,看周圍人都緊緊閉著嘴,安樂便猜到這正是其中一個場景。
安樂站得遠遠地看著段攸桓,覺得這一幕說不出得溫馨,說不定能做一個好爸爸。
這一幕戲很快就結束了,段攸桓的助理走上去幫他打傘,把人帶到導演身邊。導演與段攸桓圍著機器聊著什麼,安樂離得遠,什麼都聽不見。
說了能有十多分鐘,段攸桓就被助理又送到了山頂邊上,他位置站的離邊緣遠,照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這是一幕獨角戲,連鏡頭都離得遠遠的,那一片是真正意義上只剩下段攸桓一個人。
安樂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也知道該如何挽救,而現在這種理智到有些冷漠的注視,卻讓他有些厭惡。
“宿主,五分鐘。”系統道。
安樂沒回答,他看著正在專心演繹著自己所飾人物的段攸桓,腳步沉重的往前移動。
又走了幾步,安樂就停了下來,他不能繼續往前了,再過去就得被導演吼。
“兩分鐘。”系統道。
安樂丟掉了手中的傘,眼睛死死地盯著段攸桓,雨很大,他需得用很大的毅力才能睜開眼睛。
“卡!”隨著導演地大吼,段攸桓拍拍褲腳站了起來,助理剛剛往前走了一步要去接人,就被安樂攔了下來。
意外就是在這一瞬間發生,像是被人生生撇斷了一般,段攸桓所在的那片土地從中間斷裂開來,滑了下去。
眾人還沒來得及對此作出任何一點反應,包括段攸桓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一道黑影以不可企及的速度沖了上去,踏過滿是泥濘的山路,踩碎剛剛冒出頭的嫩芽,安樂一個俯身撲下去拉住了段攸桓,護住對方的後背與頭頸,順著坍塌的山石一起滾了下去。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安樂發現自己和段攸桓被埋在了泥土裡,先是向系統確定了段攸桓的生命跡象,再將對方從泥堆裡挖了出去。
雨還未停,安樂拖著段攸桓的雙臂,帶著他躲到了一棵樹下。知道段攸桓身體狀況不好,需要盡快去到醫院得到治療,安樂放棄了找路回山的念頭。
安樂站起身活動了下身子,山體滑坡不是小事,他把段攸桓護著滾下來,身上早就滿是傷痕,系統幫他緩解了疼痛感後,安樂就抱著段攸桓往山下走。